夜旭沉下臉,眼中掠過一抹陰沉之色,旋即深吸了口氣,展顏一笑,朗聲道:“程道友莫急,夜某召集幾位客卿前來,自然是有事相商,先向三位客卿介紹一下,這位乃是我夜家新晉客卿,初九道兄。”
說著,他指了指一身黑袍,端坐蒲團之上的羅拔,隨即又依次指著三位客卿,為羅拔介紹了一番。
“這位乃是宋義,宋道友!宋道友一身修為精深,劍法更是驚人。”夜旭指著那位灰袍修士,介紹道。
“宋某見過初九道友!”宋義木然的臉上忽然有了一絲表情,拱手行了一禮。
“不敢當,不敢當,在下初來乍到,今後還請宋道友多多指教。”羅拔回了一禮,恭敬道。
“好說,好說!”宋義微微頷首,露出一絲友善之意。
“這位乃是甘道友,甘道友乃是一派之長老,更是與我夜家有著頗深的淵源。”夜旭笑了笑,又指著那馬臉修士道。
“在下甘不平,見過初九道友!”馬臉修士淡淡一笑,衝羅拔點點頭。
羅拔亦是恭敬地回了一禮。
目光轉到那粗野大漢身上時,夜家主忽然輕輕一蹙眉,稍一遲疑,便道:“這位乃是程大昌,程道友!程道友一身雷法精深,著實令人歎為觀止。”
粗野大漢大笑了一聲,道了一聲:“哪裡哪裡,夜家主實在是過獎了。”旋即,他目露不屑地掃了羅拔一眼,便語帶譏諷道:“夜家主啊,你哪裡找來這麼一個藏頭露尾的傢伙,這大白天的,還穿的這麼嚴嚴實實的,是不能見人麼?我程大昌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實在不屑與這等不敢露面的小人結識。”
他大大咧咧地嚷著,渾然不顧幾位家老尷尬的神色,續道:“我看啊,這傢伙不會是跑來騙人的吧,一定是趁著你們夜家危急的時候,來騙吃騙喝來了,你看啊,連靈力波動都才煉氣期,你們怎麼就沒有發現呢,這等人物,竟然能成為你們夜家的客卿,真是可笑啊!”
說著,他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張狂之意。
這時候,幾位家老面面相覷,皆是顯出一絲怒意。這等目中無人的態度,實在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其實他們倒是知道這名客卿一貫來較為張狂,亦是有些目中無人,可是以前夜家勢大的時候,還是收斂得很有分寸,可是隨著如今夜家陷入風雨飄搖的境地,竟是越發驕狂了起來,像是料定了夜家不敢開罪於他一般。
幾位家老強忍著怒氣,有家主在,他們也不便說些什麼。
夜旭板起臉,面無表情道:“程道友,初九道友有沒有資格做我夜家的客卿,那是我夜家的事情,就不勞煩你費神了!至於今日召集三位客卿前來,乃是商討迷神谷探險一事,因為初九道兄對於這探險極富興趣,是以夜某想要重新考量這三個名額!”
“什麼?夜家主,這也太過分了,不是都已經定下來了嗎,現在說什麼重新選定名額,這是何等的不公!”一身灰袍的宋義聞言,登時暴睜雙目,忿忿不平道。
“夜家主,甘某亦是同樣的想法,雖然不知夜家主為何如此偏護這位新晉的家老,但是隨意取消約定之事,可是損害你們夜家信譽的大事啊!還請夜家主三思啊!”馬臉修士一拱手,語氣冷冰冰道。
“誒!三位還請稍安勿躁,此事的確是我夜家理虧在先,夜某先在此賠罪了,三位還請先聽我把話講完,其實召集三位前來,是想要舉行一次挑戰,由這位初九道友挑戰你們其中一位,若是勝了,那初九道友便取得那一位的資格,若是敗了,自然一切作罷!”
“哈哈!我還以為你們要耍什麼花樣了,原來是鬥法啊,這個好辦,這一個才煉氣期的傢伙,想要挑戰我們幾個,豈不是找死!夜家主,你還真出的什麼餿主意啊!這等孱弱的實力,恐怕我輕輕一捏,便能將他弄個殘廢!”
粗野大漢聞言,又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目中鄙夷之色更濃。
夜旭臉色一沉,正要發作,便見身側的羅拔輕輕一抬手,淡淡道:“夜家主,不用麻煩了,我已經決定好了,就挑戰這一位!我倒是想要看看,這位到底有何狂妄的資本,竟然將夜家都不放在眼裡。我也很期待,這位程道友如何輕輕一捏,便將我弄至殘廢。”
粗野大漢一怔,滿臉的驚詫之色,若不是見其一手指著自己,還要以為自己聽錯了。片刻之後,他臉上湧起一陣羞惱之色,喝道:
“奶奶的,老子竟然被一個煉氣期的廢物給鄙視了,你這傢伙選我,是以為三個之中我最弱麼?我幹你孃的,看我不好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