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
“小姑娘”的臉色終於一變再變,她收起那刻意裝出來的神態,眼神複雜的說道:“你跟我來。”
夢煙樓內笙歌四起,裡面的男女大都衣衫不整,充斥著淫靡的味道和各種不堪入耳的聲音,很難想象南皇宗的公主,且是會屬於皇上的女人會長居此地。而且據傳整整五年離開這裡的次數尚不足三次。
無視或男或女明顯帶著詫異的目光,葉無辰目不斜視的領著凝雪跟隨在那個少女的身後上了二樓,然後一直走到頂樓。
一間封閉的雅間被推開,淡淡的清香氣息撲鼻而來,不用那少女招呼,他已經毫不客氣的走了進去。那少女眉頭一擰,忍不住問道:“你既然知道了我們是南皇宗的人,就不怕貿然進去然後被我們殺人滅口嗎?”
葉無辰充耳不聞,反手“砰”的把門關上,讓這個好心提醒他的小姑娘氣得差點跳腳。
“哥哥,這裡是哪裡?”凝雪打量著四周問道。
“是一個有很多女人的地方。比如,頭頂有三個女人,身後的門板後面有兩個女人,右後方的簾子後面還很不雅觀的趴著兩個女子。前面紗帳後的門裡還站著一個人。她們每一個人都在偷偷注意著我們呢。”葉無辰輕描淡寫的說道。然後坐上正中間的那個雅座,將凝雪抱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環著她的小腰,一手端起几上熱氣朦朦的香茶,若無其事的飲了一口。
葉無辰所提到的那幾個地方,氣息的波動明顯變得劇烈起來。
“那她們為什麼不出來呢?”葉凝雪想當然的問道。
“因為她們長的太醜,不敢出來見人。”葉無辰放下茶杯,抱緊懷中的凝雪:“哪有我的雪兒這麼討人愛。”
“葉公子果然好魄力,夢嬋欽佩不已。”粉色紗帳後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柔美的身影緩緩走出,優雅的坐於一張香案前。隔著紗帳,葉無辰無法看清她的臉,只能看到一個足以讓普通男人失魂落魄的身影。
“哪裡哪裡,水姑娘謬讚了。和水姑娘整整五年居於一煙花之地而幾乎不出相比,我這點所謂的魄力根本就不算什麼了。”葉無辰看著她說道。目光猶若實質一般穿透紗帳,直射在她的臉上。
雖然隔著一層紗帳,水夢嬋竟然有一種被他毫無阻隔直視的感覺。她朱唇微啟,輕聲道:“夢嬋只是一介女流,又怎麼值得葉公子如此誇讚。現在誰人不知葉公子學究天人,才華驚世,夢嬋一直心生嚮往,今日終於如願。”
“是嗎?能得到夢嬋姑娘這般讚譽真是受寵若驚。既然夢嬋姑娘那麼想見我,何不把這遮擋視線的簾子撤掉,讓我也目睹一下夢嬋姑娘的天顏。”葉無辰笑了笑說道。
紗帳後的妙影緩緩搖頭:“夢嬋已屬天龍之君,入宮之前本不該再與其他男子相見,還請葉公子見諒。”
“見諒就不必了。我也只是隨口一問。你的相貌如何我並不是很感興趣。只是……”葉無辰冷笑一聲,悠然說道:“夢嬋姑娘說自己已屬天龍之君……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家父的安排。夢嬋無所不從。此事在天龍城並非秘密。”水夢嬋幽幽說道,聲音中隱約帶著些許不甘和不願的意味。
“這件事無辰自然早有耳聞。但夢嬋姑娘,你可知我當初聽聞你南皇宗與天龍皇室的傳聞時唯一的感受是什麼?”
“……”
“是可笑。可笑南皇宗與北帝宗這兩個傳承了無數年,常人永遠不敢招惹的龐然大物,竟然像兩個戲班子一樣上演了一場瞞天過海的好戲。而且不愧是天辰大陸最強大的兩股勢力,演技也真是非一般的好,瞞過了天下人,也瞞過了那個精明無比的皇帝。無辰真是不得不佩服。”
口中說著佩服,臉上卻是一臉明顯的譏諷。
七道氣息從各個不同的方向同時射來,將葉無辰死死的鎖定,只要水夢嬋一聲令下,她們便會閃電般的出手留下這個讓她們內心狂震的人。
水夢嬋卻絲毫不著怒,柔然疑惑道:“葉公子此言請恕夢嬋難以聽懂。我南皇宗與北帝宗本就是天生的宿敵,何來演戲之說。”
“你們曾經的確是宿敵,但天下沒有無緣由的敵人。你們南皇宗與北帝宗根本就無什麼仇恨,你們曾經之所以為敵,完全是因為宿命的傳承,但時間久了,這種宿仇也一代比一代淡。因為你們之間的爭鬥除了造成傷亡,沒有任何的意義,也根本難以決出勝負。而到了你們這一代,你們已經不想敵對,而相安無事的後果必然是注意力轉移,太過安逸的生活,再加上膨脹到無人可及的實力,任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