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神道的人。至於他究竟有多強,卻沒有任何一個傳聞能準備的透露。因為與邪帝交手的人全部都死了,死無全屍,無一例外。他的恐怖之名,也是在鮮血中快速的累積著。
若邪帝只是一個實力高絕的殺人狂魔,斷不至於引起巨大的恐慌。但大風國兩大魔武世家的滅門慘案,將他的恐怖推向了頂點,讓那些聞名遐邇的絕頂高手都不敢對他有任何形式的觸犯。大風國上官世家的大公子亡於邪帝之手,上官世家卻至今都未有任何針對邪帝的舉動。非是不想,而是不敢,因為若不能硬生生的忍下這口氣,他上官世家唯一的後果就是全家滅門。連大風國一個龐大強大的魔武世家尚且如此,更何況他人。邪帝不單單是一個人,他的身後還有一個神秘莫測,相傳除了南皇宗與北帝宗,誰也惹不起的邪宗。
而……相對來說,大風國之外的人對邪帝可怕程度的瞭解的遠沒有大風國之人那般深刻。而一些在千百年中自信越來越膨脹的勢力更是不會被他的名聲嚇到。
他如今出現於此,明顯是要與天下強者一戰……但,誰敢與他一戰?與他交手,勝,則勝;敗,則死無全屍!而僅僅是他停留在那極高的上空的舉動,就讓他們沒有了與之交手的勇氣。
周圍忽然變得有些發冷,空氣之中,瀰漫著一種刺骨的氣息。邪帝僅僅是一人,面對他的數十絕頂高手竟無一人主動發問。一個人的氣勢,瞬息壓倒了一片。他隱隱釋放出的那冰冷無情的氣息,已經告訴了他們這是一個怎樣的人。
而另一邊。炎夕茗酥軟的身體一直倚著石壁而坐,在炎弓洛的兩支氣箭下他受到重創,好在已經緩和,但體膚之痛,遠遠不及心中的那份挫敗的屈辱感。他出生於北帝宗,從小就知道自己那得天獨厚的優勢,也從小就知道他們才配稱為這個天下真正的“王”。他平日極少出現人前,此番隨著四個戒律長老來到天辰魔武大會全然是抱著一種藐視天下英雄的姿態,怎麼也沒想到第一場交手就遭遇慘敗,敗他的,還是一個年紀並不比他的大人。
巨大的心理落差,他怎堪接受。
邪帝出現之時,炎夕茗那雙無神的雙目猛然睜開,死死的盯住邪帝,雙目之中,閃爍著無比震顫的光芒——他認得邪帝手中的那把弓,因為它赫然就是他北帝宗尋找了千百年,也只有北帝宗中寥寥幾人才知道其形的北帝之弓——災厄!
“擒住他……不惜付出任何代價!他手中那把弓……是北帝之弓!”炎夕茗運轉體內有些換亂的炎魂之力,強忍著力量湧動帶來的傷口劇痛,將微弱的聲音傳到三個戒律長老的耳中。三個戒律長老同時全身狂震,目光驚然。
邪帝抬起握弓的左手,右手緩緩拉開一根外人看不到的弓弦,隨著弓弦的拉開,一道赤色的箭矢竟不知由何物自發的凝成,出現於弓上,閃爍著妖異的光芒。箭尖所指,依然是無花和尚。
無花和尚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究竟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活閻王,但他又轉念想到邪宗經常剿殺作惡之人的傳聞,臉上一陰,沒有試圖多言和逃亡,反而直接迎著邪帝衝了上去,因為在邪帝面前,想要用語言化解和逃跑,都是可笑的徒勞。而剛剛那兩支赤箭的強度,讓他對邪帝的實力有了大致的瞭解,心中的恐懼和因此少了數分。
“住手!!”
三聲交疊在一起的大喝聲響起,三個大喊出聲的戒律長老同時躍起,呈三足鼎立之勢圍在了邪帝周圍。為首的二長老厲聲道:“你就是邪帝?不管你是誰,這裡是天辰魔武大會,天下高手雲集之地,誰都必須遵從這裡的規矩,否則就是與天下高手為敵。這裡只可互相切磋與挑戰,不可尋仇滋事。你居於上空偷襲,已是壞了天辰魔武大會的規矩,我們作為這次大會的見證和制裁者,必須將你拿下。”
冰冷的氣場中頓時充斥了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三老平靜嚴肅的外表之下,心臟的跳動幅度卻是出奇的大,目光,更多的是落在那已經被拉開的北帝之弓上。北帝宗存在的目的便是尋找北帝之弓和它的主人,但古往今來從未實現過,慢慢的,北帝宗早已經不再將精力放在這或許只是個謊言的“宿命”上,源於人性的各種慾望也隨著注意力的轉移而膨脹與傳承,讓北帝宗跟著變質。今日偶見北帝之弓——如果那真的是北帝之弓的話,他們所感受到的依然是那種無比的振奮與熱切。因為那是屬於至高神的終極之器,拋開那個已經被他們遺忘和丟棄的使命,若能得到它的力量,北帝宗必定一朝之間如虎添翼,連南皇宗都不必再忌憚。
但……得北帝之弓者便得到北帝宗的誓死效忠?對他們來說,這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