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刺骨髓的冰冷。這種冰冷不是來源於觸感,而是他的靈魂之力忽然產生的激盪。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察覺。
瞳心將身體悄悄向他靠近,眼神,已經是一種迷戀至不可自拔的迷離。葉無辰將那塊軟糖捏在手中,輕吸一口氣,微笑道:“我們走吧,去前邊。”
瞳心沒有任何異樣……她剛剛竟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嗎?
看來,事情比我知道的要有趣的多。
夢煙樓。
三年之後再臨此地,眼前的一切,還有那濃濃傳來的庸脂俗粉的味道都一如曾經。葉無辰毫不在意周圍人群的詫異目光,直直的向夢煙樓的大門走去,靠近之時,對門口那個臉色有些發僵的女子低聲說道:“我來見水夢嬋。”
須臾,頂樓上的雅房房門被推開,水菱兒在水夢嬋耳邊說道:“公主,葉無辰要見你,現在就在下面。”
“見我?”水夢嬋大感詫異。自那夜對葉無辰一番試探卻是完敗而歸後,她再也沒有主動去接觸過他。但這段時間以來,她的心思被葉無辰最後那句話攪的難以平靜,縱然努力的不願去想也無濟於事,就如一根刺死死的卡在喉間。這些變化,日夜伴她左右的水菱兒一直看在眼裡。
葉無辰的來意她無從琢磨,但可以肯定的,一定不會是為了那天晚上的“交易”。以他的智慧和性情,應該不會在這件事上首先沉不住氣。
“讓他上來……算了,他已經來了。”
門在這時被推開,依舊坐在輪椅上的葉無辰被瞳心小心的推動著進入。她自然無法直接將他從一樓推到頂樓,而是索性直接帶他躍了上來。
每次看到葉無辰臉上那彷彿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在掌控之中的淡笑,水夢嬋就會感覺到一股從內心深處滋生的無力感。她在紗帳後坐下,緩聲道:“葉公子,好久不見。”
“哦?不久前我們還共處一室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這句‘好久不見’,可是何解?”葉無辰眉毛一揚,一臉回味的說道。
水夢嬋身邊的水菱兒雖然極力忍耐,但依然露出些微的詫異。當初水夢嬋夜入葉無辰臥房的事,她沒有和任何人說起,包括水菱兒。水夢嬋似不在意,避開說道:“葉公子今日親自到訪,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知會夢嬋?”
“呵,如果我說我是來找你談心論情的,你會相信嗎?”他目光一瞥水菱兒,又接著說道:“以你南皇宗公主的身份,這周圍一定藏了不少人吧。我要說的,可是隻要我們才能知道的悄悄話,被別人知道了可不好。”
他一臉曖昧的說完,便再不言語。
水夢嬋沒有猶豫,說道:“你們都退下吧,葉公子離開之前,不許靠近這裡。菱兒,你也退下。”
“可是……”水菱兒心中一緊,眼神複雜了看了一眼葉無辰身後的嬌小人兒後,又把後半句話壓下,蓮步輕移走出了房門,將門無聲的帶上。若葉無辰真想對水夢嬋不利,以他身邊天罰之女的可怕實力,她們就算護在身邊,亦和沒有並無區別。
當然南皇宗主不讓水夢嬋因南皇之劍的事而動葉無辰,一是怕當真如他所說會永遠無法得知南皇之劍的下落,二來南皇宗主動了拉攏之心,當武力已經繁衍到了頂峰,他需要的,是一個真正的大智之人,而一件件傳回來的關於他的情報讓他心中大動。而現在,當年的那個交易已經取消,南皇宗拿到南皇之劍的可能也被葉無辰攥在手心不放開。面對身體已廢的葉無辰,南皇宗依然沒有敢動他……而現在,最重要的原因則是因為他們知道了他身邊天罰之女,也就是瞳心的存在。
她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少女,卻有著可以匹敵四個神級強者的實力。這樣的可怕敵人,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絕不可招惹,就算他們是南皇宗。
她離開的同時,幾道隱在各處的影子也悄然退下。
隨著他們的離開,葉無辰也終於收起臉上的曖昧神色,認真的說道:“今天,我既不是和你談交易,也不會要算計你什麼,只為告訴你一個隱藏的真相……不過,這個真相可能要你自己親自去確認。我只是把我知道的,還有猜到的告訴你而已。”
“哦?不知道葉公子要告訴夢嬋的真相是?”水夢嬋幽幽開口。聲音平靜如潭,但內心猛跳了一下。真相……這兩個字,讓她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晚上他最後說起的幾句話。
真相……真相究竟是什麼?
葉無辰也不著急,慢慢悠悠的說道:“其實說起來,這也算不得一個什麼真相。在這之前,我有一個問題要請教一下……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