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看了她……”水玄封臉色青紫,呼吸已經微弱到不可察覺。此時,是純力量的比拼,比之搏殺更要兇險萬分。現在,他們處在了僵持狀態,而這種僵持一旦被打破,潰敗的一方將被對方的力量猛然吞噬,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說簡單一點,此番,已經處於不是天罰之女死,就是他們死的境地。若天罰之女先堅持不住,那麼她將被南皇宗最強力量的“水龍之怒”吞沒,若他們四人先堅持不住,那麼,沒有任何力量保留在體內的他們將在天罰之女的黑暗力量下化作灰飛。
“天罰之女……究竟是何方神聖!!”地長老咬牙切齒,以虛弱無比的聲音說道。
“一人擋我四人……原來她剛剛一直都有所保留。”天長老是唯一一個還能說出完整話的人,但他微微顫抖的聲音彰顯著他內心的震動何其之大。他不是沒有聽聞過天罰之女的傳說,但如果沒有今日,他依然不會相信,一個人居然可以強大到如此程度,竟然可以以一人之力,抵擋他和整整三個神級中階的強者聯手。
這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少女,真的是人嗎?
“不要分心……我們……怎麼可能會敗!”水雲瀾臉上的五官已經擠在了一起,呈現著一種可怕的扭曲,這是一種已經把力量用到了極致的表現。他們不能敗……四個人,每個人都是神級,隨意一個走出南皇宗,都可以傲然站在天辰大陸的實力巔峰,受所有的修行之人敬仰,連一個國家的皇帝都絕不敢觸犯,連千軍萬馬,也決不敢掠其鋒芒。這次,除了水雲瀾,他們每一個都是第一次與其他的人聯手來對付一人,而且,還是驚人的四個神級聯手——南皇宗最強的四人聯手怎能敗給一個人,他們,怎麼可以敗!!
天空依然昏暗,碰撞在一起的力量並沒有保持著平靜,除了造就著崩裂的空間,那外溢的力量也釋放著一種沉重如山的重壓死死的籠罩著大地。遠處,南皇宗的人已經全部目瞪口呆,一顆顆心死死的懸起,心跳變的奇快無比。南皇宗中,無一凡夫,他們知道這樣的比拼意味著什麼。拋開其它,如果天罰之女勝了,就意味著南皇宗最強的四個人,包括宗主都要葬身在她一人手中。而剩餘的他們,只會單純的成為天罰之女切割的獵物。
天,彷彿變的越來越低,隨時都會死死壓在他們的頭頂上,將他們帶進永不能翻身的無底深淵。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時間,伴著心臟的跳動著一秒一秒的流過,寂靜無比的世界中,每一秒都是那麼的清晰緩慢。水雲瀾和水玄封額頭之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地長老同樣汗如雨下,臉色青硬如石,唯有手上,身上的藍光,以及那瘋狂釋放的水玉之力沒有絲毫的減弱。神級的力量不會那麼容易枯竭,但這種毫無保留,最大程度的能量輸出,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那麼,會不會有一場意外忽然打破這個平衡……
上空,瞳心呈現著一種同他們四人完全不同的狀態,即使是在這種情景之下,她的表情依然是一種讓人內心發冷的冷漠。沒有緊張,沒有痛苦,唯有冷漠的平靜。彷彿,這是一個沒有情感的人偶娃娃。雙目之中,直射著比黑夜還要深邃的幽光。
異變,在這一刻發生,死寂的沉默僵持中,一線醒目的猩紅光芒忽然從瞳心的身體直射而出,在空中劃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線,繞過了魔龍一般的黑暗力量與水龍一般的水玉之力,帶著冰冷的殺意直刺而下,目標,赫然是水雲瀾。
分心的代價必然是能量的小幅度潰散,瞳心分散力量驅動天罰之刃,讓那瘋狂的想要衝天的水玉之龍猛的上升幾分,將她的黑暗之力壓的退卻,而下一瞬間,局勢以更大的幅度反彈回去。
“小心!!”天地長老與水玄封同時低吼。那天罰之刃飛的並不快,所帶起的能量波動也相當微小,但此時傾盡全力的他們身上幾乎沒有什麼護身之力,完全足以被天罰之刃輕易擊傷。而眼睜睜的看著天罰之刃逼近,他們又根本無法出手。瞳心僅僅是離散了微小的力量,便讓局勢出現了明顯的變化,若他們之中有一人將水玉之力撤走,他們就有了同時遭受滅頂黑暗的危機。一旦被壓制,在這種局面之下再想翻身便難如登天、
水雲瀾眼瞳猛縮,那猩紅的一點在他不斷收縮的瞳孔之中越來越近。天罰之女能以自己的意念駕馭天罰之刃,並不意味著他水雲瀾能以意念分散一點點力量來阻擋天罰之刃,千鈞一髮之機,他猛一咬牙,雙手依然向上空輸送著水玉之力,身體卻向右做了一個極速的平移。
嗖!
天罰之刃擦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