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匆忙調轉話音道:“是邪宗的人,而且全部是高手,我們在那附近的人根本沒辦法從他們手裡救回少主,宗主……”
啪啪啪……
炎斷魂雙手骨骼被攥的啪啪直響,原本還算平靜的雙目幾乎噴出暴走的火焰。果然是邪宗的人。顯而易見,天辰大陸能置炎天雲於死地的勢力屈指可數,而南皇宗現在自顧不暇,天罰之女極有可能是昏迷狀態,唯有的可能也只會是邪宗。
吊在天水城……這無疑是對他北帝宗的天大羞辱與挑釁。
“我們走!”炎斷魂咬牙切齒,那膨脹的盛怒幾乎焚盡他的理智。
“宗主,邪宗此舉分明是在引誘我們前去,我們最好從長計議……”
炎斷魂猛一側首,那冰冷的目光讓那人後面的話直接吞回喉嚨:“我北帝宗什麼時候成了被人扇耳光還要忍氣吞聲的縮頭烏龜了,難道我們還怕一個區區邪宗不成!馬上去喊我七叔,告訴他茗兒遭遇大難,我們必須讓邪宗付出招惹我北帝宗的代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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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城,葵水國都城,位於葵水國中心靠南的位置。作為葵水國都城,這裡自然是葵水國最繁華的城市,而今天對天水城來說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天。
當炎斷魂和炎天雄以最快的速度行至天水城時,這兩個極少動怒的神級強者也差點被氣炸了肺。
天水城城門之下鋪滿了大片的冰雕,其中幾人他們一眼便看出是他們北帝宗之人,而另外的,大多是一些手持刀槍的葵水國軍士。他們的死狀完全一致,都是被冰從頭到尾徹底冰封,那些還保持著奔跑動作的兵士彰顯了他們是被一瞬間冰凍,根本就沒來得及掙扎。
更遠的地方,大群的葵水國城衛兵圍成一圈,一個個戰戰兢兢的看著這裡,卻再無一人敢上前。他們之中,更多的是密密麻麻看熱鬧的人,他們的目光大都停留在上空,並交頭接耳的討論著。
葵水國那高高的城門之上,一根細細的繩子拴著一個人的雙手,將他高高吊在城門之上。這是一個一看便知年紀不會超過三十的青年男子,那散亂的頭髮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的那一半臉上顯露的是沒有血色的蒼白,眼睛雖然是半睜著,但如痴呆了一般沒有半分的神采。醒目的是,那個人全身上下從頭到腳一絲不掛,沒有絲毫的遮掩的身體赤裸裸的暴露在每個人的視線之中。更醒目的,他的前胸和後背之上都寫著七個明亮的紅色大字:
北帝少主炎夕茗。
雖然只露出半張臉,炎斷魂依然一眼就看出他便是炎夕茗。自己的兒子,又怎麼可能會認錯。一瞬間,他和炎天傲的臉上都變成豬肝之色,難看到了極點。除了他們兩人之外,身邊亦無他人,其他向這裡趕來的北帝宗高手早已被他們驚世駭俗的飛行速度遠遠的甩開。他們自信,以他們兩人的實力,若是聯手,根本沒有不可匹敵之人。
炎斷魂全身發抖,顯然已經是怒到了極點。他沖天而起,在遠處人群的下意識的驚呼聲中飛向炎夕茗的方向。
譁!
毫無預兆的,一面寬大的冰牆忽然從地面之上豎直刺出,恰到好處的擋在了炎斷魂面前,炎斷魂雖驚不亂,看也不看,一拳向出現在眼前的冰牆重擊而去。只聽“砰”的一聲脆響,這連鋼鐵都能擊爛擊爆的一拳竟沒有將眼前的冰牆給直接穿透,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從拳上傳來,讓他的整隻右臂都奇痛無比,身體也在後震力下倒滑了數十米才在空中停穩。
被擊裂的冰牆碎成大小不規則的碎塊散落了下去,冰牆之後,是一個不知道什麼出現的銀色身影,他漂浮在與炎斷魂同樣的高度,面帶著他看不到,但感覺得到的冷笑與他對視著,他的身後不足兩米處,便是被吊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炎夕茗。
邪帝的出現,讓遠處那畏縮不敢向前的城衛兵一片混亂,都下意識的竭力向後倒退著。因為之前就是他隨手一揮,大片的兵士如同遭遇了可怕的魔咒一般化成了冰雕。炎夕茗被吊在了這裡幾近一天,除了邪帝,根本沒有一個人能靠近他,更別說救他下來。一個邪帝,僅僅是一個人,讓整個天水城膽戰心驚,束手無策,只能苦苦盼望著他能早早離去,離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再回來。曾經只聞邪帝之名的他們,今日終於真正體會到了邪帝的可怕,而他們也絕不敢再去體驗第二次。
那一波波忽然竄出想要解救炎夕茗的北帝宗人,也讓原本議論紛紛的人群確認了他真的就是北帝宗的少主。這個可謂驚天的奇聞……亦是北帝宗的天大丑聞悄然傳播者,估計用不了幾日,就會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