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們雖沒聽見蕭同學所言的悄悄話,可都知道這主子的性情,登時便七嘴八舌地為嫣紅打抱不平了起來。
得,得,得,真要是鬧到王妃那兒,蕭同學裝暈而遁的事情非露餡了不可,儘管明知眾丫環不過是虛言恐嚇罷了,可蕭同學著實不願冒那個風險,不得不裝出一副苦臉道:“各位姐姐饒命啊,小爺我這不過是不想唐斬那廝纏著要大被同床罷了,嘿嘿,那廝要是睡這兒,姐姐們也不方便不是?再說了,那廝體胖,打起呼嚕來,就跟打雷似的,我這也是為了姐姐們能休息好罷,要不這事就先瞞著?”
“你啊,就是鬼點子多,盡折騰人。”嫣紅一聽蕭無畏的解釋,再一想先前唐斬進房時的“威武”,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蕭無畏的額頭,埋汰了一句。
“嘿嘿,嫣紅姐笑了,那這事就這麼說定了。”蕭無畏一骨碌爬起身來,伸手拿過一塊毛巾,胡亂地抹了把臉,便跳下了床,連蹦帶跳地便要向外溜去。
“小王爺快回來,天都黑了,您這是要去哪?”嫣紅一把沒抓住蕭無畏,見其已竄到了門外,不由地便急了,喊了一嗓子。
“沒事,小爺我去瀟湘館轉轉,晚上甭給我留門了。”蕭無畏此際心中憋著一把火,正要找人發洩一番,哪管天黑不天黑地,連蹦帶跳地便跑遠了。
“唉,這小祖宗,晚膳都沒用呢,這可如何是好?”嫣紅一見蕭無畏跑得沒影了,不由地一陣氣急,跺了跺腳,埋怨了一句,可心裡頭卻沒來由地一陣酸楚,內裡還夾雜著濃濃的失落之情。
凝笙居與瀟湘館雖說都屬於蕭無畏所有,然則兩個院落卻並不是靠在一起的,中間隔著個大池塘,靠著彎彎曲曲的迴廊連結在了一起,這會兒雖已天黑,可院子裡各處往來的粗使丫環、老媽子之類的卻依舊不老少,蕭無畏這會兒正裝著病,自是不想讓不相干的人撞見了,這一路行來可謂是躲躲閃閃地折騰了好久,上竄下跳地蹦躂個不停,總算是仗著地形熟摸黑溜到了瀟湘館內,熟門熟路地溜達到了林瑤房間的窗欞下。
今兒個為了歡迎馮晚娘的到來,林瑤可是沒少喝酒,雖說喝的都是果酒一類的低度酒,可也架不住量大,一眾姐妹淘相互折騰下來,這酒便有些上頭了,暈沉沉地想睡,可又睡不著,總覺得似乎還有什麼事未辦一般,牽掛得難受,人雖已躺在了木榻上,卻翻來覆去地睡不下去,迷迷糊糊間聽到床欞處傳來一陣細碎的咄咄聲,不由地便驚醒了過來,再一半敞開的窗子前露出了蕭無畏那張嬉笑著的俊臉,林瑤不由地面色一紅,咬著唇,輕呸了一口道:“死冤家,又來纏人!”話雖是如此說,可人卻飛快地站了起來,幾個碎步移到了窗前,剛想著將窗完全撐開,就見蕭無畏已是迫不及待地便翻進了房中,那動作之猛著實嚇了林瑤一大跳,剛要驚呼,人已落入了蕭無畏的懷抱之中,一張櫻桃小嘴已被蕭無畏叼個正著。
酒本就是催情物,林瑤此際早已是酒後無力,再被蕭無畏這麼一個深吻,登時便心搖神醉地情難自己,整個人軟塌塌地陷在蕭無畏的懷抱中,任由蕭無畏輕薄了去,卻不曾想蕭無畏竟不似往日那般淺嘗輒止,嘴上吻著,手也沒閒著,體內的游龍戲鳳功法更是全力運轉了起來,一浪強過一浪的內力就這麼輸了過去。
“啊……不,別,別……”林瑤迷迷糊糊間似乎意識到將要發生何事了,心中頓時又慌又亂,接著似乎想起了今日蕭無畏的反常,略有些子慌亂地抱住了蕭無畏的脖頸,呢喃著道:“爺,你的功、功法還、還、還沒、沒成,別,別……”
蕭無畏此時早已是箭在弦上,哪還聽得清林瑤在說些甚子,氣喘聲中,情已到了濃時……“死鬼,你怎麼來真的了,你……,討厭!”雲消雨歇之後,懶洋洋地趴在蕭無畏胸口上的林瑤突然間醒過了神來,一把擰住蕭無畏的耳朵。
“嘿嘿……”蕭無畏發出一陣淫蕩的奸笑聲。
“討厭,都是你害的,還笑,還笑!”雖說剛兩情相悅過,可一見蕭無畏那等猥瑣的笑容,林瑤不禁一陣大羞,一把抓起榻上的枕頭,揮舞著便給蕭無畏來上了幾下。
“呵呵,瑤瑤,別鬧了,來,乖,躺好,讓爺好生再疼你一回。”見林瑤甩動枕頭時的波濤洶湧,蕭同學雖尚在不應期,可還是忍不住食指大動,一把將林瑤抱入了懷中。
林瑤掙扎了幾下,沒能掙脫蕭無畏的魔爪,也只得任由蕭無畏輕薄了一番,突地想起了一事,忙抓住蕭無畏正肆虐的手,語氣焦急地道:“小畏,你的功法成了麼,若是,若是……,那妾身可就是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