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要覲見,懇請殿下明示。”
“哦?是老六(蕭無忌在堂兄弟輩中排行第六)來了,快,快請。”蕭如海與蕭無忌的關係一向不錯,此時聽秦大用這麼一說,也沒問蕭無忌的來意,便一迭聲地叫請。
“是,奴婢遵命。”一聽蕭如海如此吩咐,秦大用自是不敢怠慢,緊趕著應答了一聲,匆匆退出了後殿,自去宣召蕭無忌不提。
“臣弟參見太子殿下。”秦大用去後不久,蕭無忌便疾步行了進來,一見到站在殿中的太子,立馬上前行禮,禮數倒是周全,可其臉色卻著實不太好。
“免了,免了,老六啊,都說了多少次了,到本宮處就跟到自己家一樣,不必那麼見外,來人,賜坐。”蕭如海正在興頭上,沒注意到蕭無忌的臉色不對勁,隨意地擺了下手,便下令座。
“多謝太子殿下抬愛,臣弟有一疑問,不知當講否?”蕭無忌並沒有就座,而是依舊躬著身子,語氣生硬地問了一句。
“嗯?”蕭無忌這麼一說,蕭如海這才注意到蕭無忌的臉色不對勁,愣了一下之後,這才揮了下手道:“老六這是甚話,依你我兄弟之情份,又有甚事不可言,且說好了,本宮聽著呢。”
蕭無忌認真地了蕭如海一眼,而後緩緩地開口問道:“殿下,臣弟想知道無畏與李振東的對搏可是出自殿下的安排?”
“這……”蕭如海沒想到蕭無忌問得如此直接,登時便有些子反應不過來,愣了好一陣子之後,訕笑著道:“六弟何出此言,本宮行事向來磊落,又豈會做此等無聊之事,六弟怕是誤會了罷?”
蕭無忌乃是聰明人,一聽蕭如海這話,便已知曉其所言不盡不實,此事即便不是蕭如海主使,其也必定是事先便已清楚內幕,原本就難的臉色立馬陰得像是要滴出水來一般,咬了咬牙道:“殿下,無畏雖是不屑,可畢竟是我大胤皇室宗親,那李振東不過一跳樑小醜耳,某豈能容其猖獗,其既是想戰,某便奉陪到底,懇請太子殿下恩准某代弟出戰。”
“這……”蕭如海素來清楚蕭無忌與蕭無畏從來都尿不到一個壺裡,彼此間別說甚子兄弟感情了,簡直都快跟仇人一般了的,這會兒聽蕭無忌竟然如此說法,倒真令蕭如海聽傻了眼,一時間不知說啥才好了,好一陣子沉默之後,這才苦笑著道:“六弟啊,你錯怪本宮了,此事實非出自本宮之安排。”蕭如海說到這兒,見蕭無忌又要張口,忙伸手一擺,打住了蕭無忌的話頭,緊趕著解釋道:“本宮不瞞你,此事孤倒是知曉一些,唔,是陳百濤跟本宮提起的,說是李振東此番欲與小九決鬥爭美,本宮想啊,叔父遲遲不立世子也不是個事兒,趕巧李振東此人與小九有糾葛,倘若雙方對搏,一旦小九輸了,勢必成為天下人之笑柄,這世子之位不也就沒份了,再說了,老六爾若是怕跌了項王府的名聲,大可等此戰過後,再約戰李振東,戰則勝之,威望必大盛矣,本宮自可再與叔父好生敘叨一下,大事必成,今後你我兄弟並肩為伍,自可保得我大胤基業萬世永昌,此一舉多得之美事也,孤實是沒有反對的理由啊。”
蕭如海這麼一大通子長篇大論下來,聽得蕭無忌面色變幻個不停,雖也清楚太子此番舉措全是為了拉攏自己為其所用罷了,可還是很感激太子的心意,只不過內心深處卻總覺得此事應該沒那麼簡單,然則一時半會也找不出問題之所在,再轉念一想,左右等此戰之後,大可約戰李振東,倒也無甚大礙,自也就不再糾纏此事,長嘆了口氣道:“無畏雖不屑,可畢竟是某之親弟,還望殿下出面勸解一番,能不戰便不戰好了。”
“當然,當然,小九也是孤之弟弟,那李振東又是鎮海李明川次子,身份也非比尋常,雙方若是能和為貴也是好事一樁,孤自會盡力的,來,陪孤一道去會會諸愛卿罷。”一聽蕭無忌言語已是大為鬆動,蕭如濤哈哈一笑,比了個請的手勢,而後領著一眾隨身宦官緩步向前殿行了去。
“唉……”蕭無忌長嘆了一聲,意味不明地搖了搖頭,默不作聲地跟在了蕭如濤的身後……太子慶生,乃是國之大事,雖非整壽,可依舊隆重得很,中都權貴們紛紛雲集,朝中一眾大佬或是親自前來,或是派了兒子前來道賀,諸皇子中除了大皇子蕭如峰藉口神騎營軍機繁忙,僅派人送來了禮物之外,其餘諸皇子皆已到場,各家各府所送的各式奇珍異寶之禮物在明德殿的迴廊處陳列得琳琅滿目,各種五光十色的珍玩令人目不暇接,著實彰顯了一番盛世之奢華氣派。
來賓雖眾,然則夠資格進入明德殿就座的卻是不多,攏共算將起來,也就是七、八十人而已,蕭無畏身為項王三子,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