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師,那些個所謂亂政的廢話就不必再拿出來獻寶了。
玄明大師確實如蕭無畏所預料的那般,只是受人之託,來勸說蕭無畏一場罷了,其實並不完全是出自他的本意,當然了,玄明大師此番之所以同意勸說蕭無畏,其實也有著為社稷穩定請命之考慮,只不過他確實不可能拿少林寺的基業去胡來,此時見無法說服蕭無畏,自也就不再做此考慮,這便合十宣了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施主既志向高遠,老衲不敢強攔,倘若殿下能有為,還望善待天下臣民,老衲言盡於此,若有得罪處,還請殿下海涵則個。”
“大師良言小王當謹記在心,若有冒犯處,容小王日後再來請罪,時候不早了,小王告辭。”蕭無畏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玄明大師軟了口風,蕭無畏自也不為己甚,面色肅然地躬身行了個禮,一拂袖,揚長出了精舍,徑自得去遠了……
第284章 另有隱秘(1)
第24章 另有隱秘
“嘿嘿嘿……”
蕭無畏剛離開沒多久,一陣飽含著戲謔的笑聲突然在方丈精舍裡響了起來,旋即,室內人影一花,一名儒衫老者已端坐在了蕭無畏原先坐著的蒲團上,赫然竟是一代宗師舒雪城!
“阿彌陀佛。”玄明大師對於舒雪城的到來絲毫不感到奇怪,頭都不曾抬起,只是合十在胸,宣了聲佛號。
“老和尚,甭唸咒了,再念下去也是枉然,嘿,老夫早跟你說不要試,你不聽,這回吃鱉了吧,哈哈哈……”舒雪城向來言語詼諧,此際見玄明大師一本正經之狀,這便哈哈大笑著打趣了一句。
“阿彌陀佛,舒老施主教訓得是,老衲以己度人,實是不該,罪過,罪過。”面對著舒雪城的戲謔,玄明大師依舊平靜得很,絲毫不見動氣,一派坦然狀地回答道。
“哈,你個老和尚,打的倒是好主意,卻拿老夫來當幌子,著實該打,嘿,老和尚,你真以為如此做了,便無後果麼?可笑,可笑啊,可笑你應付了京裡那位,卻平白為少林豎了個大敵而不自知,嘿嘿,老夫那個弟子,嘖嘖,可不是個簡單之輩,別說你老和尚了,便是老夫都從未曾透過,似爾這般搞法,難保將來嘍。”舒雪城毫無顧忌地朝玄明大師翻了個白眼,不留半點情面地挖苦道。
“阿彌陀佛,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玄明大師沒有出言自辯,而是念了首六祖慧能的畿子作為回答。
“好一個何處惹塵埃,罷了,就當老夫沒說好了,你老和尚既拿少林基業不當回事,也由得你自去,可明王殿下卻是不能陪你少林一道沉淪,哼,如此多年過去了,蕭乾小兒總該放心了罷,老夫當年有負明王殿下重託,如今卻不能再坐視殿下被困,老和尚,爾若是還要強攔,老夫可就不會留手了。”舒雪城不耐煩地一揮手,冷笑著說道。
“阿彌陀佛,舒老施主此言差矣,圓通乃自願出家為僧,一心向佛,非是老僧強收為弟子,舒老施主若是能勸其還俗,老衲自不會阻攔,老施主儘管施為好了,若是圓通願跟老施主走,老僧自無二話。”面對著舒雪城的威脅之語,玄明大師依舊不動生色,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哼,老和尚,休要拿這等廢話搪塞老夫,也罷,走著瞧好了,將來少林有難之際,老夫自會來接人,莫怪老夫言之不預了。”一聽玄明大師如此說法,舒雪城的面色登時便陰冷了起來,怒目死盯著玄明大師好一陣子,一拂大袖子,丟下句交待,人影一閃,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師傅。”舒雪城去後不久,少林現任住持圓澄大師從房門外行了進來,疾步走到近前,對著喃喃誦經的玄明大師鞠了個躬,輕聲喚了一句。
“嗯,你此子如何?”玄明大師停止了誦經,拈動著念珠,了圓澄大師一眼,面無表情地問道。
“弟子不敢妄言。”玄明大師雖不曾言明此子為誰,可圓澄一聽便知道自家師尊問的便是蕭無畏,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謹慎地回答道。
“但說無妨。”見弟子如此謹慎,玄明大師不由地便皺了皺眉頭,語氣平淡地說道。
“是,弟子以為此子乃亂世之梟雄,恐為禍不小。”玄明大師語氣雖平淡如常,可圓澄卻聽出了其中的不悅之意,自是不敢再有所隱瞞,這便緊趕著回答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世間之事總是盛極而衰,就似那繁花似錦亦有凋零之日,我少林安逸日久,竟生執念矣,罪過,罪過。”玄明大師一聽圓澄的回答,便已猜出了其內心的真實想法,不由地便長嘆了口氣,合十在胸,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