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筠秀姑娘到底不如小杏兒知根知底,你既要娶她,對她好是應該的,但也別丟了防人之心。”
“明白。”
祁風寨一夜喧鬧,直到後半夜才逐漸平息。
公孫筠秀睡得不沉,幾度被針札似地頭疼擾醒,聽著遠遠的人聲,煩躁難安。
等到窗外終於靜了,她又感覺屋裡多了一道亮光,緊接著床塌一震,有什麼東西重重地壓在了被子上,直壓得她動彈不得。艱難地睜開眼睛,才發現是陸驚雷躺在了她的身側,單手撐著頭,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睜眼。
“以前沒有喝過酒?”原來是他點了燈。
燈光昏暗,映著他的臉龐,輪廓錯落。睡意瞬間消散,公孫筠秀搖頭,面露警覺。
“那你酒品倒是不錯。”陸驚雷笑著湊上臉來,一身酒氣,笑容刺目,“這麼安靜。”
十指一收,公孫筠秀捏緊身上被子,頓時牽動了指傷。傷痛連心,讓她不禁眉頭一緊。
陸驚雷連忙握住她的手瞧了又瞧,語帶責備:“小心點。”
看他關心的樣子,好像痛的是他自己。明明他才是罪魁禍首。
“看你也睡不著了。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等公孫筠秀回答,陸驚雷便將她從床上拉起來,找來外套替她穿戴,眉言之間透著一絲興奮。相遇不到二十個時辰,他在她面前從未避過男女之嫌,公孫筠秀羞憤難當,死死拽著衣服,不准他繼續,大有“孰可忍,孰不可忍”的架勢。
“你以為之前是誰幫你脫的?”悍匪出身的陸驚雷哪裡會管那麼多,兩下就化解了她的反抗。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處境惹得公孫筠秀又是一陣悲慼。好在陸驚雷還算規矩,三兩下收拾妥當,便將公孫筠秀帶出了屋子。
時辰還早,晨光未現,四周景象模糊,勉強能視。
陸驚雷拎了什麼東西綁在腰上,便拉著公孫筠秀穿過之前的穀場。所有照明的火把已然熄滅,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