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沒有找到十足的理由之前,只怕我要一直留在韋家礙你的眼了。”
被她一語道中了心思,韋馱心裡不快,“別自作聰明。自古以來,男人可以休妻的名目多不勝數,更何況,我並沒有親自與你拜堂。”
“也對!我也這麼覺得。只是好奇怪,就是沒有可以用來休夫的七出之條,真不公平,是不?”她挑地回顧他一眼,看見他的臉色頓時鐵青。
韋馱不語,定定地注視了她許久,最後,他揚起一抹冰冷至極的微笑,迎面朝她步去,教她一時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連連倒退了好幾步。
胡蝶猜不透他到底想幹什麼,生恐他會對自己不利,更怕他心裡正在打歪念頭她才這麼想著,就發現他越過自己身旁,兩人擦身而過之際,她可以看見他以嘲諷的眼神觀了她一眼,似乎在笑她的自作多情。
韋馱伸手在長櫃旁探手一觸,不知道動到了什麼機關,胡蝶訝異地瞪大水眸,看見一面石牆平順地滑開,一條黑暗的通道出現在他面前。
搬進鬼怒院那麼久,她從來沒有發現這間房裡竟然有此秘道,這時也才正視到他才是這間房的主人,或許,該離開的人是她才對。
她看見他一腳踏進秘道里,急忙喚住他,“你要去哪裡?”
“想管嗎?”他回眸投給她輕蔑的一瞥。
“你下句話一定要說‘你管不著’。”她搖搖頭,悶悶地說,揣測著他內心的想法。
“沒錯。另外還有一件事情你也說得對極了你這副尊容確實‘礙眼’!”他冷笑說完,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幽暗的秘道里,洞開的門板就在他身後迅速密合。
究竟是誰對她說他是好人?別說是沾上好人的一點邊兒,他根本就是一個曠世難遇的大爛人!
胡蝶咬牙忍耐了許久,最後她終於氣不過,忍不住衝上去往那扇石門板一踢藉以憤,只是她立刻就後悔了,那扇石門又冷又硬,害她的腳趾痛得要命!
清早,原本應該是和樂團圓的早膳,出乎意料地在凝重的氣氛下結束了。
韋雲因舊病復發缺席,韋馱則自始至終沒有說過半句話,一張原本就冷峻的臉龐看起來更加嚴酷。
“馱兒,是不是早膳的菜色不合你的胃口?如果是這樣的話,娘去教膳房重新替你料理一份,等會兒送到你房裡去好不好?”
“不必了,那只是白費心機。我的胃口不好,不是因為菜色的問題,我想這個應該大夥兒都心知肚明才對。”說完,他丟下錯愕的眾人轉身離去,似乎不想在這個地方多留片刻。
“馱兒是不是不喜歡我們了?”在他走後,祖奶奶悄聲問,神情看起來有些悲傷,就連銀白色的髮絲都顯得有些黯淡。
老夫人看見她意志消沉,連忙打氣道。“娘,我們擅做主張替他娶了一房媳婦進門,他當然會有一點點不高興,不過我想等他氣消,就又是以前的馱兒了。”
“是這樣嗎?”祖奶奶懷疑地瞧了媳婦一眼。
“一定是的。您忘了嗎?以前馱兒最孝順您老人家了,每年您過大壽,他都給您意外的驚喜……就算他跟我們之間有誤解,這份心意準錯不了的。”老夫人給了婆婆一劑定心丸。
“你說得對!”祖奶奶一張充滿歲月痕跡的臉龐頓時又充滿了活力,“馱兒就是馱兒,他從以前就是一個貼心的孩子,我老太婆的眼光不會錯,把蝶兒許給他是對的,別看她小小個子不起眼,可我看得出來,她剛強的個性絕對不下馱兒,跟他恰好是天生一對。”
在一旁的胡蝶悄悄退下。她聽見了祖奶奶的話,心裡並不那麼認同,心想自己有那麼糟糕嗎?才會與那位不苟言笑的“閻王爺”匹配?!
既然她的相公悶不吭聲,說明昨晚夫妻閨房裡情事的任務自然就落到她的頭上。胡蝶很有耐心地回答每個人的問題,看他們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表情,她就覺得好笑。
祖奶奶派人來問韋馱有沒有很生氣?她回答“沒有”,不過她心想祖奶奶也真是自欺欺人,看她孫子昨晚那張閻王臉,怎麼可能沒有生氣。
老夫人則是親自來詢問!她想婆婆是想問她到底兩人有沒有圓房,或許是因為難以啟齒,說沒兩句話就紅著臉走人,教她這個當事人真是感到莫名其妙又錯愕。
而那位提議她與韋馱成親的小叔則是命人捎了封短箋,內容很簡單,就是教她自己好好保重,真是一點兒都不負責任。
韋毓那位小小叔則是受不了酒味,進不了酒窖,才沒把滿肚子問題丟給她,她也樂得輕鬆,從早上到現在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