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的欄杆上,這是警局專用的那種手銬,不管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她聽到腳步聲,迅速轉頭,果然看到了沉俊的男人緩緩走過來。
那天,她從昏迷中醒來,知道自己被一夥猥瑣的男人綁架,心裡恐懼萬分,還在想著怎麼脫逃的時候,沈文靜那個女人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她見過沈文靜幾次,都是很知性的一面,但是那一回,她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她的真面目,她猙獰得好像一個魔鬼,對那群男人開口,“送到我這裡做什麼?自己處理了就好。”
沈文靜說處理的時候,聲音狠絕,好像處理的不過是一個螻蟻。
她那時候很害怕,當為首那個鬍子拉碴的男人來拽她的時候,她狠狠擺脫了身後男人的禁錮,像無頭蒼蠅一樣跑開!
可想而知,她的逃跑在他們眼裡就好像一齣戲一樣,這裡根本找不到出路。
“為什麼?沈文靜!我和你並無仇怨!”
她朝著沈文靜低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儘管害怕如斯,也沒有嚎啕大哭。
這裡沒有人會因為她的眼淚兒同情她,而放過她。
沈文靜聽了她的話,好像受了刺激一樣,在她面前俯下身,眼睛瞪得很大,“我和你的確沒有仇,但是誰讓你是陸瑾倪的妹妹呢?誰讓你現在是她活命的唯一保證呢?喬斯瑜,你不是恨她嗎?那
麼這場手術不做也罷?不是嗎?”
喬斯瑜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她的意圖是陸瑾倪。
只要她死了,陸瑾倪也沒有活路了。
她吸了一口氣,才看向她,平靜地開口,“沈文靜,我敢保證,你會是下一個於瀟,下一個邢樂樂!”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呢?喬斯瑜身子一僵,身體又傳來了鈍鈍的痛,她記得沈文靜對她拳打腳踢,她以為她會就那樣被打死。
當她意識模糊被裝進了一個箱子,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顛簸後,再睜開眼只能看到一道光,那道光還在慢慢擴大。
她知道,有人開啟了這個箱子。
她不想死,求生的本能讓她緩緩伸手,抓住了覆在紙箱邊緣的那隻手掌,“救我……”
“嗯?還沒死?等下可能會很痛苦哦。”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溫和的語氣,但是眼神很冷。
她聽到了海浪的聲音,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這個男人是沈文靜的同夥。
可是,她太累了,累得沒有時間去調整自己的表情,只是用最後的力氣,用染血的小手握緊他的手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指甲已經嵌入了男人的面板。
“我不想死……”微弱的聲音很輕易酒杯海風掩蓋,但是男人的冰冷的眼眸卻閃爍了一下。
喬斯瑜就這樣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卻也因此進了狼窩,這個叫蔣衛的男人徹底將她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軟禁了起來……
喬斯瑜思緒翻湧,但是看向蔣衛的眼神卻還是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
這是她這幾天捉摸出來的他的喜好,他大男人主義很嚴重,喜歡女人軟軟弱弱地依靠他,他心情好的時候,什麼都好說,要是惹了他,動輒就是一頓打。
喬斯瑜這幾天捱打的次數已經少了下來,因為她怕自己和他鬥下去,自己會先沒了這條命。
她乖巧地坐在床頭,聲音也儘量柔和了下來,“你回來了?我睡了好久,都不知道你走……”
這個臥房是蔣衛的,只是從她住進來之後,他每天都是抱著她一起睡,沒有親暱的動作,好像只是將她當成了抱枕一樣。
蔣衛走到床邊,伸手幫她解開了手裡的手銬,手指輕撫了一下他滑嫩的臉,而後開口,“去洗乾淨。”
他又潔癖,每天回來也不管她髒不髒就要她去洗澡,明明在外面惹了風塵的就是他,要髒也是他髒……
當然,這樣的話,她是不敢說出來的。
等喬斯瑜從浴室出來,驚奇地發現蔣衛並不在房間!
她轉頭看著伸手那道門,腳步快速移動!
輕輕擰開。房門……這還是她第一次走出這間臥房,激動的情緒頓時充斥在心間,她起初還走得猶疑,後來腳步便加快了!
她的眼睛掃過周圍,斷定這裡是二樓,經過一個房間的時候,裡面傳來了蔣衛的冰冷的聲音,“她現在就和邢穆深攤牌了?”
邢穆深三個字讓喬斯瑜蹲下了腳步,繼續豎耳傾聽。
“這件事直接轉告給老爺子,小心跟著,別讓她的把柄被人抓住了。”蔣衛的聲音明顯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