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是想不通啊!人間怎麼會有這樣的慘案,這些小孩到底受到了怎樣的壓迫傷害,走投無路了才會走上這條絕路,可生死簿上明明就是這樣寫的啊!而現在地府正忙,我根本走不開,時間緊急,你這次去務必想辦法救下他們,再是查探一下原因,回來向我報告。”
“爺爺對我恩重如山,我一定竭盡所能救我侄兒他們,一定不辜負判官所託。”
“你這次去,一是找親人幫忙解救小孩,二是見你妹妹,孰輕孰重你可知道。”
“事有輕重緩急,這您放心,我必定是先救侄兒了。”
“這我就放心啦!”
阿旺疑慮了一下,對判官說:“都說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這生死簿上明明寫著我侄兒後天中午會死,那也能救下來嗎?”
判官笑著說:“人命雖然天定,但事在人為嗎?凡是都不是板上定釘的,要不大地震時那麼多人,不見得生死簿上的陽壽都用盡了哦!有的生死簿上該死的但人家意志堅強,居然就等到救援隊趕來救援活了下來,有的生死簿上明明該活的呢!為了搶救親人,把生的希望留給家人,自己卻死了。”
“這就好,生死簿上不一定就好,我害怕閻王查到會責罰你呢!”
“放心吧!我判官這一條鬼命要能換回四條小命也是值了。”
第四十章 惡人的宣判 兄妹重逢
經過警察一整夜的審問,周正龍不得不承認自己全部的罪行,因為自己不承認周月娥一家也會把自己供出來的,自己當初真不該供出福氣尋求減刑,現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算不判死刑,牢底怕是也要坐穿了。
救災棚裡電視上正直播法庭當場,只見。官宣判:“被告周正龍,犯拐賣婦女兒童罪,多年來組織團伙用偷竊、強搶、拐騙的手段拐賣婦女兒童,時間長、拐賣人數多;主觀惡性極深,社會危害性極大,情節特別嚴重,造成許多家庭骨肉分離,對被拐賣婦女兒童及其家庭造成巨大精神傷害與痛苦,在社會上引起了恐慌情緒,危害極大,依照刑法有關規定,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人群中掀起了一波接一波的掌聲,周正龍呆坐在座位上,自己這些好吃懶做做的這些事,從沒想過自己是在提著腦袋作孽。芯蘭見杜建東和周月娥都被判了死刑、福弟夫婦判了無期徒刑,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些作孽的惡人終於得到了報應,自己應該高心才對啊!可為何自己還在流淚,這種冷血的親情值得自己流淚嗎?當然不值得,芯蘭是在哭自己,哭自己命運多舛,才見面的親情,雖然是這般無情,一下也沒了,全結束了。讓罪惡的靈魂在黃土的掩埋下永遠沉寂消亡吧!
黑鬍子這時已經趕到了北川縣城,在村裡拿著報紙一個挨一個的問著報紙上背屍女孩的地址,人民對這個抄著生硬普通話的維族人略有戒心,反問他和女孩的關係,他見人們對他起疑心,編造著各種謊言,終於有人告訴他去李家村的路怎麼走。
阿旺找了一天一夜也沒找到大哥大嫂,已經浪費了一天,明天中午小侄兒侄女就要服毒自盡了,他急得火燒眉毛;自己該怎麼辦,大哥大嫂去了哪裡,大姐又嫁去了哪裡,其餘的人自己怎麼能輕易信任,這是天機,萬一洩露自己倒無所謂,一心幫自己的判官也要受牽連。芯蘭,這時她想到了妹妹,雖然時間很緊,但這也是妹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不是嗎?他趕緊飛去北川李家村,因為阿旺骨灰就在芯蘭床頭,所以他一下就來到了救災棚前。
阿旺進去,望著芯蘭緊抱著的骨灰盒,心頭一陣劇痛,這些天,妹妹一個人是怎麼挺過來的啊!他輕摸著妹妹的額頭,這時芯蘭可能感應到了什麼,睜開眼睛看見是哥哥,急忙坐起來去抱哥哥,可哥哥如空氣一樣,她撲了個空,流著淚才意識到這是哥哥的鬼魂。
“丫頭,你能看見哥哥真是太好了。”
芯蘭點點頭,這些天她又是被拐賣又是被凌辱,還參與父母的審判,她精神受到很大的打擊,身子虛弱的很,所以能看見鬼魂。芯蘭哭著道:“哥哥,你帶我走吧!這人世間我是沒有半點留念,我一天也不能呆了。”
阿旺坐到床頭,輕撫著芯蘭的秀髮說:“妹子,人間再苦,也要活下去啊!這不是我們從深圳逃到這裡的初衷嗎?”
芯蘭試著眼淚道:“哥哥都不在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妹子,你可不能想不開,我們還有恩情沒有報。”
芯蘭抬頭望著哥哥道:“恩情,什麼恩情,這世上除了爺爺對我們有天恩外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