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習慣,但那都是那些女人自己搭上來的,或許是心太過空虛,他乾脆來者不拒,至少是各取所需的關係,不需要付出真感情,也就不會再受傷了。
“無所謂,反正都只是逢場作戲,況且記者一向喜歡誇大。”聳了聳肩,他說得輕鬆,彷彿不關己事。
見他這般反應,楊雨柔覺得心好痛,每當他爆出一件誹聞時,她必須費很大的努力才有辦法讓自己不傷心,但他卻如此淡然視之!
“我或許沒資格說什麼,但我想給你一個忠告,找個好的物件結婚,然後好好過生活。”淡淡的語氣卻是語重心長。
聞言,唐守謙的墨眉梢斂,那句“好好過生活”就像根針扎進他心裡,眼色驀地轉沉,他神情顯得陰鷥,雙拳緊緊掄起。
“你沒資格教我怎麼生活!”
那語氣裡的冰冷凍傷了她的心,她沒辦法回應,只能怔視著他一臉冷凜的表情,心一寸一寸地往下沉。
楊雨柔以為她會帶他回他家,但並沒有,他反倒帶她來到自己剛買下的一層公寓。
進門時,楊雨柔下意識地環顧四周,卻不經意發現這裡有女人佇留過的痕跡,她不想費心去發掘,但就是難以抗拒那些證據竄入視線。
是為了方便帶女人回家過夜才買下這裡的吧?她在心裡酸澀的猜想著。
唐守謙單手慵懶地解著胸前的紐扣,毫不避諱,直接就在她面前褪下襯衫,拋丟進她懷裡,熟悉的健壯胸膛就赤裸在她眼前,腦海裡竄過兩人曾經親密依偎的畫面,地不禁羞紅了臉。
“浴室在那邊,去洗吧。”指了指方向,他慵懶地丟了句。
將充滿他味道的襯衫抱在懷裡,就像擁抱著他,她心裡有種滿足卻又空虛的矛盾感,躲進浴室後,她偷偷的嗅聞著那襯衫,汲取著他的味道,眼淚竟不自覺地淌落。
心要多久才能不痛?愛要多久才能忘記?
盈繞著她鼻息,屬於他的味道給了她一個無解的回答。
許久不見她出來,唐守謙走至浴室,倚在門邊默默地注視著她的側臉,那恬淡的神情令他莫名安心,僅管他並不認識她,但他卻不覺得讓她進入自己的私人領域是一種突兀。
似乎發現他注目的眼光,楊雨柔微微抬首回望他,“有事嗎?”
“我們至少也相處了幾個小時,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雙手環抱胸前,他慵懶地笑道。
“沒有必要知道,反正我只是負責幫你把衣服洗乾淨,好彌補我自己犯的錯誤。”她淡應著,將目光拉回手上的動作。
“但我卻想知道,”換了個站立的姿勢,他仔細地打量起她的臉。
其實她長得並不特別漂亮,但就只是這樣看著她,卻讓他很有感覺。
聞言,楊雨柔手上的動作頓住,抬眼望他,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告訴我你的名字。”又是命令的語氣,不同的是他眼底多了幾許溫柔。
“我有權利不告訴你。”他為什麼要如此堅持?他們的偶遇只限於今晚,往後也不會再見面了,只是才這麼想,心便不住地隱隱作痛。
“你不說也可以,等我去調查你,關於你的每件事就都無所遁形。”他輕笑道,眼神轉為冷冽。
楊雨柔因為他的話而震驚,瞠大眼直瞪著他,似在控訴他的糾纏,他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強迫對方嗎?
“說是不說?”他沒什麼耐性,他要的不過是幾個字,有這麼為難嗎?
楊雨柔垂下眼,沉默了半晌才開口:“我叫蘇婉蓉。”她在心裡向母親道了歉,因為她借用她的名字。
她的回答讓唐守謙的眉頭不禁深鎖,心裡有股難掩的失望在蔓延,為什麼她不叫楊雨柔?她應該叫楊雨柔的,這個名字才適合她。
“很糟的名字。”他冷著臉道。
聞言,楊雨柔的小臉充滿憤怒,他憑什麼批評她母親的名字!
“你幹嘛這樣批評別人的名字!?”她忍不住向他嗆聲。
“這名字不是我要的。”丟下一句,旋過身去,他的背影在她視線中消失。
楊雨柔愣在原地,還弄不清楚他那句回答是什麼意思。
將襯衫洗好後,她步出浴室準備要離開,而這時他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望著他那無害的睡顏,懷念又漸漸浮上心頭,就像是習慣性動作,她走近,拾起一旁的外套想替他蓋上,但當她一碰觸到他的身體時,他的雙眼倏然睜開,大掌驀地攫住她的皓腕,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