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好日子的標準是什麼?最起碼。吃好喝好對不對?
阿珠很是鬱悶了幾日,這才實在沒辦法了,決心親自出手改變現實的窘境。
陳家莊所在的地界,冬日裡還不算嚴寒,外面的土地也沒有上凍。王氏伴著丈夫又去樂呵呵的開荒了,他們的志向遠大的程度,就限制在開春之前用四隻手和一頭大黃牛把自家的荒地全開墾完……
四個小丫頭湊在一起,小黃在外面百無聊賴的泡澡,黃金蟒也是需要冬眠的,小黃是變異的種兒,也不喜歡寒冷,成日裡跟後院的小湖較勁兒。完全的賴在裡面不出來。
阿珠的屁股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堆了跟她一般高的穀穗兒。
“磨——磨——吃——”,能逼著一個十個月大的嬰兒噴出這麼些字來。現實是多麼嚴苛啊!
好在,同盟軍阿穗比妹妹還心急,直接支使:“大姐,去磨磨——新米——偷偷的——”。
果然是親生的姊妹啊!阿珠對著姐姐豎起大拇指,屁股挪一挪,緊挨著阿穗去了。
阿蘭可是大姐大的地位。那思想境界能跟小毛孩子一般高?
“你們偷收咱家的穀穗了?那可不行!爹孃說了,這些都得留種兒!”
可是。明明後院那塊粟米地兒就完好無損的生長著呢!哪還有什麼穀穗?早被爹孃收起來放嚴實了。
檢視了一圈兒的阿草,把疑惑的目光望向在小湖裡探頭探腦的黃金蟒。通常情況下,家裡所有的異常狀況,都會把原因歸結到它身上。
“姐,這肯定是蛇大仙從外面給咱們整回來的,沒耽誤咱家留種兒,要不——”。
還要不啥?乾脆麻利爽,到村子裡找磨坊就是了嘛!
沒辦法徹底給大姐洗腦的阿珠,只好採用最原始最給力的方式,威逼阿蘭就範。
嘿嘿——張開嘴巴大哭嘛,這是咱的專利!
不對!阿穗也在搶風頭,還邊哭邊嚎:“吃——吃嘛——吃嘛——”。
這樣效果更好呢!兩個人哭果然比一個人的氣勢顯得磅礴,再加上四條腿在地上蹬踹,四條胳膊左左右右抹眼睛……
果然,就把阿蘭給收拾的妥妥當當的。
眼看著大姐二姐兩個人找了條布袋,裝進去穀穗,兩個人一個背一個在後面託著,蹣跚的走出院門,阿珠停下了哭嚎,看向另一個“乾打雷不下雨”的同犯。
果然是“姊妹同心,其利斷金”,阿珠剎那間決定,以後,再不嫌棄三姐是餓死鬼託成的了,再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緊著三姐姐,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小豆丁呢!
“珠珠珠——”。
結果,決心剛下,阿穗的臭嘴巴又叫上了,還是沒有那個美好無比的“阿”字,還是跟“豬”同音……
阿珠大怒,這個“豬”字就是咱的逆鱗,誰惹上了就跟誰急!
三丫頭依照一個三歲年齡的智商,可是絕對想不到,到底為什麼這個妹妹,只要聽到她的呼喚就會翻臉,剛剛還好好的並肩作戰呢!
四肢著地爬到湖邊的阿珠,再不搭理三姐姐了,寧願跟小黃聊會天兒。
“啥?你想吃野豬肉了?乖乖——就我爹孃那摳兒勁兒,連個新米粒兒都捨不得擱肚子裡,還能豁出去殺頭野豬自家吃?我看這事兒有點玄——”。
阿珠感受到了小黃的心思,抱著肚皮直樂。
黃金蟒怕冷,懶得上山打野食兒,窩在水池子裡算計那四頭野豬呢!
阿穗跟在身後,用看待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家傻笑著的妹妹。
“誒?有了!”阿珠忽然一拍腦門。
黃金蟒抖了抖腦袋,蛇信子探過來,舔邸一下小主人。
結果呢?長得最肥實的那頭野豬悲劇了,陳大川悲劇了,王氏悲劇了。
黃金蟒和孩子們得意了。
首先。在陳大川夫妻倆兒回家之前,阿蘭姊妹兩個先偷渡回來半小袋新米,賊溜溜的啥也沒說,新米陳米摻在了一起,夜兒裡煮的粥,就是混合品。
當王氏感嘆一句:“今兒胃口好。吃啥啥都香,還得再添一碗。”四個孩子的表情都很豐富,悶頭大口喝粥,阿草差點兒被米湯嗆到。
陳大川給媳婦面子,應聲道:“等明年秋收。咱頓頓摻點新米喝,怕不得比這飯都香!”
阿草又嗆了一口。
“這丫頭,沒人跟你搶,慢點兒吃!”
這一夜,大家夥兒都睡的安穩。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