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夫妻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
“娘,肚子裡的弟弟。有動靜了嗎?”阿草喜歡把耳朵貼在母親的肚皮上聆聽,雖然她其實啥都沒聽到。
王氏臉上的笑容漾開。這個苦難的女人,現在從來不叫痛。安安靜靜的養著傷,連湯藥都不肯喝。
因為,郎中擔心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已經被打鬥損害了元氣,要是再加上止疼的傷藥,就作用在距離肚子最近的肋骨處,怕影響會更大。
“要不然——這個娃兒先不要了,等治好了身子,再懷——更穩妥些。”
可是王氏不肯,連帶的,也拒絕了敷藥和喝藥,就這麼幹巴巴的忍著痛苦。
卻還是能對著女兒們笑得出來。
“草兒,娘不盼著——生兒子了,再生個像你們的閨女,娘就知足了。”
睡在一側的阿珠,眼角兒沁出了淚水。
夜裡,阿珠進到小世界,在母親湖小憩了片刻,等全身的傷痛都減輕了,靠近了湖中心的絳色草。
重新補足了一片葉子的絳色草,安靜的伸展著葉片,當阿珠的小手指撫上葉脈,絳色草的全身,彷彿都在顫慄……
“我知道——會很疼——可是——那是親孃——”,阿珠口唇微動,拇指和食指用力,掐斷了絳色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