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新來的那兩個人擦板!”
“擦板兒?什麼叫擦板兒?”李凌霄一邊整理自己的被一邊問身邊的東北老鄉。
“我們睡覺的這個是用一種板製成的,不過不是木板,我也不知道是啥做的。你沒現麼?天雖然挺熱的,但是板挺涼的,鋪單層的被都會冷。再加上咱們的屋子只有那麼一點小窗戶,所以還是有些冷。這裡管擦鋪叫擦板兒,一會還要坐板,就是坐在這上面。”東北老鄉用手輕拍著鋪面說道。
“新來的趕緊擦板兒!”何三說道。
李凌霄站起來,走到水池旁邊,東看看,西看看,沒有找到擦板兒的東西。回頭看看東北老鄉,東北老鄉道:“抹布在門口呢。”
“讓那兩個新來的擦板兒,李凌霄不用擦!”何三指了指張大千和另一個昨天晚上同來的人,微笑著對李凌霄道。
“那不好,我也是新來的,還是我擦吧。”李凌霄無法對何三放鬆警惕,總覺得他的笑容背後還隱藏著什麼東西。
“我說你不用擦就不用擦,以後監室裡面的活你都不用幹,這裡除了管教就是我說了算。我讓誰幹活誰就不能閒著,我不讓誰幹活,誰幹也沒有用。”
“那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我還得謝謝你呢!”
“啊,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李凌霄有些吃不準何三。
“你趕緊洗漱吧,一會還要坐板等著開飯。你有盆兒麼?一會來賣東西的你買些日用品吧,比如吃飯用的盆兒,牙膏牙刷、毛巾香皂之類的,這裡都有賣的。”
“好,謝謝!”李凌霄回到他板兒上,赤裸的雙腳接觸到板兒,一股冷意從腳底傳遍全身,一個冷戰在李凌霄身上驟然打響。
“板兒涼,自己多注意點!”何三囑咐道。李凌霄看了看何三,和其他人一起坐在了板兒上,東北老鄉和被他稱作老崴的人一起圍過來老崴問道:“你跟何老大是什麼關係?他調到這個監室三天了,是政府臨時安排他進來管理秩序的,這三天來我們可沒看見他照顧過任何人。他總是冷冰冰的,任何剛進來的人都要經過他一番調教的。”
“可不是麼?要不是他見我身高體壯想在這裡培養幾個心腹,沒準我也被他收拾了。我就是喝多酒了和人家打了一架,我可不想在這裡多呆幾天,所以我可不敢在這裡鬧事。知道麼?咱們這監室裡大多數人犯的都是小事,都不太敢鬧事,只有那兩個吸毒的和那個昨天和你一起進來的那個吸毒的拘留的時間長一點,何老大也就是政府派來管著那幾個的,其實咱麼這樣的,沒有一個會再鬧事的用不著派一個人來當牢頭。”
李凌霄看到張大千擦了兩下子板兒,就把抹布扔在了地上,爬到板上打起了哈欠,估計來了癮頭。
“你們所稱的何老大名叫何守禮,外號何三。我們兩個以前沒什麼關係,倒是有些冤仇,至於是什麼冤仇你們就別問了。既然好多人犯的都是小事,那怎麼不把這些罪責輕一些的人關到一個監室裡呢?”李凌霄問。
“哪還有監室了,聽說最近不管煩的是大事還是小事的都關進來了,裡面的人已經滿為患了,那還有地方了?你和他有什麼冤仇?說說聽聽,反正這裡面閒著也無聊,說出來聽聽,就當是聽故事了。聽人謠傳,這個何老大,哦,也就是你說的何三是被一個普通的人抓住的,要不是那個人警察也許抓不著他呢,不會是你吧?”
李凌霄聽了東北老鄉的話,微笑不語,目光投向何三,何三也正微笑著看向他。和以前相比,何三的目光中少了份兇狠,多了分沉靜。
第一天的拘禁生活對於李凌霄甚至這裡面的所有人來說都是枯燥乏味的,心境難以平復的。起床之後給半個小時的洗漱時間,然後就是坐板兒等著吃飯。飯是大包菜做成的湯,裡面見不到一絲肉腥,主食還不錯,每個人兩個大白麵饅頭。
餓了一天一夜的李凌霄很快就將兩個饅頭吞到了肚子裡,但是湯他卻怎麼也喝不下去。
“這裡面不準剩飯。”東北老鄉看著李凌霄盆中的湯說道。
“吃飽了,湯喝不下去了。”
“我剛進來的時候也是喝不下這湯,不過以後你不喝也得喝了,因為每天喝水的次數是有限的,不是你想喝就喝的。所以吃飯時候的湯你最好還是別浪費掉,喝了也是補充體內的水分。喝了吧,習慣了就好了。”
聽了老鄉的話,李凌霄捏著鼻子總算是把剩下的半盆泔水一般的湯灌進了肚子裡,咂咂嘴中的味道,越咂越像小時候家中餵豬的泔水的味道。不過李凌霄倒是挺感謝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