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隻手,還有黑黑的發,都像魔術一樣生長出來。
錢湖龍兩股顫顫,待看清正是他前日夜晚遇到的那隻鬼魂,當時就癱在地上,兩隻眼睛裡充滿了恐懼,額頭之上血管凸出,豆大的汗珠忽然之間就冒了出來,連一句尖叫都嚇的不能叫出來了。
那隻鬼現在一點一點的爬了出來,那粘在身上的泥水不是泥水,而是血液,鮮紅的樣子……
它抽出了細長的雙腿,跪在地上,不住的尋找著什麼,然後爬過老闆娘的屍首,匍匐前進,但凡從它身下經過的地方,那被我們踩出的腳印就消失不見,所經之處,絕對會嚇的那些刑警跌倒在地上,又向後爬去。
這隻鬼將錢湖龍等人的腳印清理完畢,腦袋咔的一聲,把臉扭向我與李先師之處,這又爬了過來,看起來是想把我們踩出的腳印也清除掉。
它就和一條鮮紅色的蚯蚓,歪歪扭扭的爬了過來,但是這麼一隻小小的魂魄我又怎麼會害怕,當時陰錢一執,就要去散掉它。
我快步走近,在所有警官的目光中就要去吸那女鬼的額頭,一旦害過人的鬼,就已經違背了陰間律法,我不能容它!
就在這一陰錢就要打上去的瞬間,李先師大叫一聲,“小天,且慢!”
那鬼見了我的陰錢,並未立刻逃走,而是翻著泛白的眼珠,張開嘴巴,散發出腥臭的味道,口腔中的牙齒已經黑漆漆的腐爛掉了!
李先師喝住了我,立刻持著一張道符一下貼住那女鬼的額頭,手中變出一塊黃色的八卦鏡,頓時射出一道淺淺的黃光,就和手電筒一樣,李先師扯著道符,將那女鬼當下投入黃光之中,那黃光就像開啟了一個空間的入口,這女鬼當時就消失不見了!
“這鬼死的本就冤屈,你再散了它豈不是太可憐了?小天,可恨之鬼必有可憐之處,它的悽苦不應罪上加罪。”
李先師和我整了一番道理,而我卻持著陰錢在那剛才被李先師開啟的空間入口處找了半天,“老傢伙,你就直說了吧,你把這隻鬼扔到哪裡去了?”
“啊,我把它丟進陰間了。”
李先師滿臉黑線,“我這寶貝是祖上傳下來的,專門渡化鬼魂,這才是自然之道!”
“所以,遇到鬼你應渡之,而非是殺之!”
“是生死門?”我聽了李先師的話,頓時一驚,這是我第三次見到生死門了,而且是用寶物構建的一道生死門!
我倆還沒說完,就聽見那邊不少刑警在一邊搖著錢湖龍的肩頭,一邊大聲喊著錢湖龍,“錢局?錢局?”
錢湖龍半天才回過神來,“我、我沒事……”
這些人都是不敢靠近老闆娘的屍體,我只好哀嘆一聲,走到泥坑旁,伸出手來將老闆娘的屍體拖了出來,並在四肢關節上摸索半天,“雙臂已經摺斷、脖子也拗斷了,其他地方還好,不過我想你們是有專業鑑定人員的吧!”
錢湖龍面帶苦澀,身邊的小幹警連忙請示,“錢局,這……這又是一宗命案,咱們的報告該咋寫?你也看見了……”
錢湖龍聞言一頓,一副迷茫的表情看向了蒲豐年,蒲豐年跟著我們也見過幾次靈異事情,並不十分害怕,只是別過臉去,“你的報告怎麼寫我哪知道,現在可是你在當副局長。”
只是我心裡卻萬般的難過,老闆娘本來與我約定好了時間,為什麼不等我去接,反倒是自己提前回來了?雖非我之過,但我卻有些自責。
李先師勸我,“小天,不要太悲傷,你也看見了,是這惡鬼之責,與你干係不大,全是命數啊!”
不管如何,這一件案子是真的成了無頭公案,真正的兇手已經被李先師當場丟進了生死門之內,再者說,警察也不能說兇手是隻鬼啊,只好通知了家屬,抽調了警員封閉現場,過程還是要走一走的!
我看著忙碌的蒲豐年,還有那失聲痛哭的老闆娘的親人,實在感到一陣疲憊,一直等到十點的時候,我和李先師才準備先離開,忽然一道黑影竄了過來,原來是蒲豐年,蒲豐年也是嘆了幾口氣,才問李先師,“老李,這件案子你怎麼看?”
“這可是真鬼殺人啊!我們警察破不了案!為什麼這隻鬼會在這裡出現呢?”
李先師扭頭看向我,“小天,你認為呢?”
我想了想,“當初看到這裡有一隻鬼我就有所疑惑,現在見它將媚娟大姐屍體旁的所有證據都清理乾淨,我猜測這三宗案子的有關證據也十有**是它給清理的。”
“不錯,當時小天對老夫說我招錯了魂,我起初還不肯相信,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