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燈,又被蒲豐年給攔住了,“噓!別讓人看見了,我是偷偷過來的!”
我就納悶了,這討論正經事還怕別人知道?
蒲豐年見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像教訓新入行的手下一樣,“媚娟是八卦嘴,要是被她知道了,難免走漏風聲,罪犯會提高警惕的!”
我連忙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我蒲豐年辦案這麼多年了,這些經驗還是有的,嘿嘿嘿……”蒲豐年連忙一捂嘴,止住了得意的笑,又壓低聲音說道,“小天,你覺得這事是葉凌飛做的嗎?”
“十有**,畢竟死者他都認識,而且都是他身邊的人,死者的生活方式他都應該清楚,作案的條件比較成熟!”
我覺得我的這番推論又是一個新的突破點,洋洋得意起來,哪想到蒲豐年立時打斷我的話,“不,不一定是他,握筆桿子的人,殺人手是會抖的!”
我聞言大驚,“你……你的意思是錢湖龍?”
“嘿嘿,聰明,不錯!人人都把眼光放在區域性,我們要跳出圈子思考問題,根據媚娟的話來看,這錢湖龍有兩點作案可能,第一,小錢是張小燕的前男朋友,但是他見了死者是張小燕為什麼不吃驚,即便是心裡有了底也不可能那麼冷靜的對視屍體,那可是他曾經的女朋友啊,只能說明他早就見過屍體,或者說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他做的!”
“我這是從人性上考慮,你想張小燕為了錢湖龍改變那麼大,說明了什麼,張小燕是真愛啊,這些年會不會是又惦記起了錢湖龍,騷擾錢湖龍,錢湖龍為了面子才下手殺了張小燕!”
我覺得有那麼幾分道理,但並不能證明什麼!
老蒲早就推斷好了,又講道,“另外一點,媚娟說錢湖龍是本地人,我們原先是在縣局工作,地點是隔壁的縣城裡,不遠,劉晗案事發的前一天,我記得錢湖龍說要回家看女朋友,說明錢湖龍回到了鎮子上,他也有作案條件!至於繆友香案,那個時候錢湖龍還在鎮上工作,也有機會犯案!”
“你有沒有想過!”蒲豐年話鋒一轉,“這兩件案子的線索都非常少,基本上可以說是完美作案,葉凌飛有這個頭腦嗎?但是小錢有,他是一個警察,反偵察能力還是不弱的!”
我已經暗暗咋舌了,蒲豐年的話絲絲入扣,絕對是出人意料卻又是情理之中的推斷。
“我們假設這第三件案子是錢湖龍做下的,那麼他從手段上與前面的案子十分相似,繆友香案很完美,劉晗案又故布迷局,可以說是繆友香案的升級版,如果說他做了前面的案子,那受到張小燕的騷擾或者威脅,再做一件同樣的案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從一到三來分析,每一件案子都是後一件案子的奠基石,讓兇手越來越殘忍,越來越高明,從三到一來分析,勢必又全部有所關聯,牽一髮而動全身,我斷定是小錢乾的!我終於把這個害我三年的兇手揪出來了!”
蒲豐年咬著牙說道,“不過也不能排除葉凌飛的嫌疑,但是與小錢比較,你覺得誰才是最有可能犯案的兇手?”
我沉思一下,蒲豐年所說的那一句,握筆桿子的人殺人是會手抖的言論深入人心,這麼說來,從兇手體力、反偵察能力、還有作案條件來看,錢湖龍的可能更大一點!
“是錢湖龍!我覺得他更有可能!”
蒲豐年得到我的再度肯定,立刻喜笑顏開,“是吧!這傢伙才是兇手!”
我忽然問道,“老蒲,那我和你說的那另外一隻鬼你怎麼看?它為什麼要毀滅張小燕的鬼魂?”
我這一說,蒲豐年就不高興了,“警察辦案,什麼時候跑出鬼怪的事來了,那是你們的事,我管不著!”
蒲豐年的話讓我眉頭一皺,但他作為一個警察,確實對這方面的依賴要少的很多,他需要的是邏輯能力,分析能力!
但我還是不放心的說,“錢湖龍是你的頂頭上司,你這樣查他,你確定沒事嗎?”
“沒事,我都成這樣了還怕有什麼事!你看我的眼睛!”蒲豐年又讓我看他眼睛,我看的都快吐了,蒲豐年才堅定的說道,“沒有人能逃過我的眼睛,我只要一看就能斷定他有罪!”
蒲豐年對我說,“行了,你先睡,明天我們去縣城拉錢湖龍的電話記錄,只要找到他和張小燕透過話,他就死定了!”
蒲豐年握著拳頭說完就返身走了。
第二天,蒲豐年意氣風發的帶著我和半夢半醒之間的李先師趕到縣城,來到某網資訊中心,掏出了他那被停職的警官證,調取了錢湖龍的通話記錄,一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