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當下氣炸了肺,可李先師拉著車門就是不走,任由兩個年輕的幹警如何拖他也不能讓他後退分毫。
李先師拽著汽車的雙手青筋暴露,額頭上也滿是汗水,看來是拼了老命,這一鬧就耽誤了人家執法,我看見一個小警察正要揍這老東西,卻聽前面的蒲豐年嘆了一口氣,“讓他上來吧,到地方就叫他滾蛋!”
李先師這才滾進了車裡,在一旁還有一個小警察,憤怒的瞪了李先師一眼,李先師嘿嘿笑道,“受累,受累!”
李先師一坐進去,後面的那個警察也要擠上來,被我一扒肩頭,“勞駕,我也進去!”
我手上力氣大,那警察吃不住我一拉之力,當下被我拉開了,我趁機滾了進去,李先師驚訝起來,“小子,你也要去?”
“我對這個多多少少懂一點,萬一我也能幫的上忙呢?老前輩你說是不是!”我給自己先拉了一面大旗,也好名正言順,李先師聽後,喜上眉梢,“沒錯啊,咱們空負一身絕學,怎麼能不把這門手藝用到正經處,小夥子,咱們出發!”
我頓時點頭不已,氣的一旁的小警察呸了一口,“閉嘴,你們這些神棍,要不是因為你們,蒲所長能這麼慘?”
李先師被那小警察呵斥了一頓,頓時閉上了嘴巴,我抓住機會,問那小警察,“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警察還要憤憤不平的再說兩句,就聽見蒲豐年極為不高興的哼了一聲,這小警察就乖乖的閉嘴了,我也不好再問,前後兩輛警車一會功夫就開到鎮子的東邊一片稻田地裡。
我們這輛車還算坐的鬆寬,但一下車,就看見後面跟著的警車上下來七八個警察,全部都狠狠的瞪著我們,原來是恨我們兩個編外人員佔了人家的座位……
我面色一窘,急忙躲過那些射來的仇恨,要是眼光能殺人的話,我估計我和李先師已經被虐的死去活來了,可那李先師卻露出一副泰然若定的樣子,掐起了道指,十足的神棍。
我們站在大路上只見這片稻田地極大,尤其那一年兩季成熟的稻田,現在已經長到過腰還高,這一望,卻是無邊無際,如同穀物的海洋一般。
在那稻田地中,站了不少農民,圍了一個大圈,指指點點也不知在說啥,蒲豐年一看這情形,一揮手,“快去保護現場,千萬不要破壞掉一點線索,刑警隊來了嗎?鑑定中心的人呢?快快快……”
蒲豐年發號了一系列的保護措施,那是說的相當專業,一會功夫,這七八個警員已經衝進稻田,拉出了警戒線,蒲豐年也跟了過去。
李先師和我對視一眼,走!
我倆縱身一躍,我就見李先師踩在了一塊稀泥上,噗通摔了一下,坐了一屁股的黑泥,但是也絲毫不影響他的熱情,爬起來就扒開了一條路,衝了過去,我還沒跑到警戒線上,一個年輕的警察捂著嘴巴就跑了回來,不管不顧的吐了。
李先師一貓腰,帶著我透過警戒線一塊來到蒲豐年的身後,蒲豐年站在屍體前,整個人都發愣了,看著那屍體陷入了沉思。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裡猛然一駭,好殘忍!
我看見那死者是一個裸著身子的女性,因為要保護現場,所以也沒人給她遮掩一下。在那屍體的身旁扔著許多內衣內褲,一條白花花的小內內還掛在稻子的頂端,迎風搖曳……
這具女屍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容貌姣好,只可惜一雙美目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要說對這個死者的映像,在我看來,她是這個鎮子上出眾的美女,放到全國各地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身段也是苗條,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她被兇手臉朝下按在泥巴里,可是脖子卻詭異的被拗斷了,側臉看著我們進來的那條路,嘴巴里含著一塊大石頭,將兩邊嘴角都塞的撕裂了,一些血跡已經乾涸,鼻孔裡也滿是泥巴,身後光潔的背上還有特別多的血痕,絕不是用指甲扣傷的那種,因為那樣會留下證據,所以很明顯是用鈍物造成,貌似是刻幾個字,可惜被兇手又塗掉了,這就造成那帶血的字跡上,多出了更大面積的血痕。
這件鈍物也不難發現,就在不到兩步的水坑裡發現,指紋都被洗掉了,那是一塊細長的石頭,稜角也不鋒利,這就使得死者的背部有字的那塊面板完全被劃掉,然後那些被生生磨起來的肉皮就堆積在背部四周,空留下正中一塊模糊的裸露著紅肉的大血坑,誰看見了都要胃裡翻江倒海。
女屍被反剪了手,十根手指各自怪異的扭曲著,似乎被那兇手用力掰斷,也不知是何原因,特別恐怖。
兩條雪白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