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筆越轉越快,突然,筆頭停在白紙中央,這一刻,我只覺四周十分安靜,鉛筆開始不停的抖動起來,那隻鬼生氣了,對與童飄飄的步步緊逼,顯然惹起了那惡鬼的憤怒,鉛筆抖動的很激烈,連我都感覺到這來自被愚弄的憤慨。
突然,呼的一聲……
這是一陣凝重的喘氣聲,就在我的身後,甚至可以說就在我的耳邊。
但,我沒有任何的感覺,沒有那種鬼氣特有的陰冷,也沒有耳後感受到莫名其妙的冷風,但我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這沉悶的聲音,其實我和童飄飄藏在桌子下面的另外一隻手,我捏了陰錢,她攥了黃符。
我便給童飄飄不停的使眼色,示意她快鬆開我,與我一起去抓住它。
可是童飄飄顯然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紙筆上,童飄飄繼續逼那鬼畫出答案,“快點告訴我!”
隨著童飄飄憤怒的暴喝,只聽咔的一聲脆響,這支鉛筆經過了劇烈的震動,猛然間就斷成了兩半,只把童飄飄給看了個大睜眼,我怒道,“還等什麼,它就在我身後!”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丟開手裡的半截鉛筆,反手就是掃過去一陰錢,陰錢在我身後掃了一圈,並沒有印在什麼東西上面,可惜了,錯失良機,那鬼怕是已經離開我的後背了。
“快開燈,它就在附近,我能感覺的到。”我急的對博天文大叫,博天文和胡兵在這幾人中膽子算的上是最大的,可是我卻只對博天文有好感,不知道為什麼,胡兵在我看來總有點陰鬱,雖然胡兵表面上看起來也很和善,我想可能是那天他講的故事太變態了吧,有時候對一個人的映像多多少少和他的經歷有關係。
博天文馬上就把燈開啟了,屋子瞬間就又明亮了起來。
這一次我感覺那鬼身上的鬼氣更淡了,不過所幸的是,我還能感覺到那鬼就在這間屋子裡,我和童飄飄一起堵住上二樓的入口,畢竟只在一樓搜尋面積還小點,因為那隻鬼現在連唯一的破綻,水跡都沒有了。
不做飯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著急的問我們,“怎麼樣,抓的住嗎?”
童飄飄答道,“閉嘴,現在這隻鬼就在屋子裡,你們幾個互相幫助,千萬別再讓鬼給抓住了!”
不做飯一聽,頓時後怕的躲在了博天文的身後,胡兵剛才揍了他,現在不做飯也不敢再和胡兵說太多的胡話了。
我見那四位互相抓住了彼此的手,又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應該是沒啥大問題的了。
童飄飄問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道,“你守住去二樓的入口,我在四處搜尋一下,眼下也沒有其他的好主意。”
童飄飄正要再說話,忽然站在那三人身後的不做飯大喊了一聲,“救命啊……”
只見不做飯忽然被什麼巨力一扯,又要表演高空飛人或是人肉滑板之類的絕活,好在這傢伙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博天文,博天文又拉著胡兵和李許萍,可是這一下不做飯也飛了起來,雙腿被鬼拉直了,雙手環在博天文的胸口,一字型的漂浮了起來。
好哇,這鬼居然還會打游擊了,我喝了一聲,“孽障哪裡跑。”
說完我一個箭步就跳過了茶几,正要去以陰錢傷鬼,就看見不做飯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那鬼卻也是逃了。
隨即我又看見沙發被碰倒了一個,靠牆的掛飾也被刮下來一個,最後通往健身房的路上,一盆盆景也被撞的晃了三晃。
“它逃到健身房了!”
我和童飄飄交流了眼神,二人一左一右向健身房包抄了過去,這次一定不能放過這鬼。
博天文家裡的這個健身房,沒有門,只是一個很大的斜著的轉角,可以把這一塊理解為只是這大房子中客廳的一部分,只是客廳太大了,所以專門騰出一塊空地做了健身房,那個偌大的轉角無疑讓我們圍堵這隻鬼的困難加大了。
我剛追進健身房就又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突然,健身房裡的燈猛地全部亮了起來,我回頭一看,博天文與李許萍手抓手的也跟了過來,博天文嚴肅的說,“我和許萍一組,作凡和胡兵一組,兩人相互在一起,那鬼應該抓不走我們。”
這個方法也不失為一個妙計,博天文說怕我們在黑暗中吃虧,所以過來把燈開啟。
我點點頭,向這健身房裡看去,只見這健身房說大也不大,只是堆滿了健身器材,有跑步機、槓鈴、還有一條大毯子,應該是博天文做俯臥撐的地方,還有些其他的裝置比如瘦腰瘦臀的東西,我也顧不上細研究,只是和童飄飄慢慢的收緊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