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底下,汽車哄了兩聲就有點使不上力。
那正和估計心裡也是奇怪,怎麼車子一下走不動了呢?卻不知自己輪下壓這一個慘死的亡魂,狠狠一踩油門,汽車咆哮著就把鬼給捲進了輪底。
頓時一陣骨骼碎裂的恐怖之聲瀰漫開來,我回頭一瞧,那鬼的下半身已經被壓的像半支牙膏,擠出不少血漿來,上半身條件發射的立了起來,腦袋磕在車燈上,咚的一聲輕響,緊接著又被車給撞倒,那正和的車繼續碾上了鬼的小腹、胸口,最後是臉……
很快地上就佈滿了一攤血跡,那些釘子完全的扎進了鬼的臉裡,就像被人敲打一般砸了進去,那正和的車胎與此同時也發出一聲巨響爆胎了。
邦……
那正和的車子一顛,指頭也不小心搬了一下扳機,麻醉鏢啪的一聲射向天空。
這爆胎的聲音就像夜晚的禮花彈爆炸一樣,讓所有人都是一顫,那正和持著麻醉槍只好走了出來,繞過車頭站在血泊中,他爬在地上一瞧,雙手和膝蓋立刻就染紅了,那正和很奇怪,為什麼好好的輪胎說爆就爆了呢?
所以那正和想要看看輪胎底下到底有什麼,我清楚的看見那正和打著小手電照在鬼臉上,那鬼張著嘴巴,眼球擠出一個掉在地上也被那正和一腳踩扁了。
那正和把臉幾乎貼在血淋淋的鬼臉上,疑惑的自言自語,“奇怪了,怎麼回事?”
那正和一抬頭,就看見我們站在不遠處,此時他手中的槍也放空了,汽車也爆胎了,我們反倒是沒啥好怕的了。
有赫大叔怒火中燒,“這個傢伙這下死定了,咱們一起上,乾死他!”
我們一想有道理,我們可是有五個人呢,雖然都有點殘,但是我和李永金都沒受傷,打起來也不怕他!
那正和見我們虎視眈眈的瞧著他,卻沒有絲毫驚慌,拍了拍身上的土,只是在我眼裡他只是把手上的血抹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至於車輪下壓扁的鬼到是沒人注意到。
我們還沒說話,那正和先開口了,“白小靜!你別走,你女兒找到了嗎?”
那正和突然問到的這個問題真的好奇怪,怎麼突然問這個呢?
白小靜看向了我,白小靜早就被那正和給嚇壞了,連話都不敢回答了。
“那正和,你別想騙小靜過去,你這個變態,早晚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我頓了頓,咒罵了一句。
那正和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走到車後將後備箱開啟了,戴了一副白手套去裡面翻起了東西,倒是比較仔細,突然那正和從後備箱裡取出了一個小西瓜一樣大小的東西,“接著!”
那正和使勁向白小靜拋了過來,我向前一步擋住白小靜,將雷風舉了起來,“接住了!”
雷風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一伸手,那天空中落下的黑色物體就被雷風給接住了,雷風舉在懷裡一看,立時瞪大雙眼,“媽呀!”
我還沒看清,雷風嚇的一下就拋給了白小靜,白小靜沒防備,被這物體砸中了胸口,雪白的衣服上立刻印出了淡淡的紅色印記,白小靜急忙伸手將雷風拋來之物抱住。
白小靜將它用雙手托起,只是看了一眼,漂亮的眼睛就瞪的老大,同時她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啊啊啊……”
白小靜使勁的又把手裡的東西扔了回來,雷風可不敢接了,直接一巴掌給拍到了地上,那圓圓的物體就咚的一聲悶響,掉在地上滴溜溜的打轉,等停下來,我們這次全看見了。
那……那是一個腦袋!
她原本白皙的面板上早就被鮮血染滿,不知死了幾個小時,鮮紅的顏色轉為暗紅,剛才飛在空中藉著夜幕的掩蓋只覺得黑漆漆的。
她是慧恩,慧恩是存在的,可是現在慧恩只剩下了一個腦袋,安靜的閉著眼睛斜著落在地上,就像睡著了一般可愛,頭上還扎著一個粉色卻又血跡斑斑的蝴蝶結,白小靜也不顧及手掌上還殘留著血色,緊緊的捂著嘴巴,呼吸著濃濃的血腥味,淚水就像決堤一樣,洶湧出來,“慧恩,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留下你去買那該死的爆米花,丟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有赫大叔也是氣的怒眼圓睜,“王八蛋,草泥馬的。”
那正和哈哈大笑,“這小丫頭早上被我抓住的時候很容易,連個路人都沒有,我一直就把她藏在後備箱裡你們都沒發現,蠢貨啊!”
上午那正和著急的拍打著玻璃窗、中午那正和衣領上的番茄汁,還有他惡趣味吮吸手指的樣子,我忽然就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手上不住的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