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過了幾年之後,醫院住院部徹底翻修的時候,工人在男廁所的牆壁裡刨出了一具被水泥密封的屍體,經過dna鑑定,這具屍體就是小美!”
醫生說道這裡,隱隱約約的有些怒氣,“小美慘啊,她的屍體被水泥密封起來,還沒有完全腐爛,我們都看見小美的腦殼裸露在外面,她最心愛的頭髮連著頭皮,全被那個殺人的混蛋給剝了下來!”
“她的頭髮藏哪了?”我頓時一拍大腿急的問起來,右腿上一陣劇痛,疼的我呲牙咧嘴。
“藏哪了?那你得去精神病醫院問那個殺人得混蛋了!”
醫生從嘴裡狠狠的擠出這句話。
我和劉大能都是嘆了一口氣,小美死的真慘!
“小天哥,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在這裡坐到天亮?”劉大能也搖晃著大腦袋,不知如何是好。
“當然不能了,張一山現在還在外面呢,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我說到這裡,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木門上的那把小刀,自從紮在門上之後,就沒有再被拔出去,而且外面也特別的安靜!
“他們不會是走了吧!”我問了一句,劉大能腦袋立刻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管他走了沒,反正我是打死也不出去!”
醫生也說道:“他走沒走咱們還能怎麼辦,對方可是冤死多年的小美啊,她的傳言在這個醫院裡是出了名的!只要誰在廁所撿到了一頂漂亮的假髮,那個人是必死無疑!”
我氣氛的說起來,“醫生,你不是不相信有鬼嗎?”
“嘿嘿,眼見為實,現在我相信了!”
雖然劉大能與這個醫生都極力反對出去,但我還是不忍心看著張一山就這麼死掉,“不行,我一定要出去看看張一山現在怎麼樣了!”
說完我就拖著石膏腿,一步一步的走到門前,劉大能趕緊一拉我,“小天,你不要命了!”
我沒和他說什麼,伸手握住冰涼的門把手,輕輕的轉動了一下,門被我慢慢的開啟了。
除了門上插著的一把還留有張一山餘溫的鋒利小刀,門外、什麼都沒有……
“謝天謝地,它走了!”醫生誇張的做了一個上天保佑的動作,連劉大能也鬆了一口氣。
可是我心裡卻更擔心張一山了,“你是說,每一個人都在廁所撿到的頭髮?”
“是啊!”醫生疑惑的看著我。
“那好,我現在要去廁所看一看張一山是不是在那,你們誰要跟我去!”
劉大能立刻表態,“我不去!”
醫生也道:“我也不去!”
“你們不去,我去!”我一甩劉大能的手,就往門外走。
劉大能也只是說說,見我走的堅決,哪能不跟了上來,“小天,你去我還能不去嗎,醫生快走啊!去看看你的老情人!”
劉大能還要拉上醫生,可醫生才不會跟他幹呢,“我不去,你們頂住,我去叫保安來。”
說完那名醫生就向我們相反的方向跑去,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
“媽的,你才是個軟蛋呢!”劉大能氣呼呼的罵了一句。
我倒是沒有怪那醫生,畢竟人家不過是個普通人,如果沒有遇上我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見鬼!
“走吧!”我讓劉大能攙著我,劉大能只好一臉不樂意的陪我向廁所那邊走去……這一次,似乎很順利,一路上燈依然明亮,沒有突然的就熄滅,也沒有毫無預兆的發現地上有一頂假髮出現,但我們還是走的很慢,時間也似乎停止了,讓周圍變的無比安靜……
廁所在走廊的盡頭拐角處,我們越往前走,感覺心裡越不踏實,生怕張一山頂著長及腳跟的長髮、揹著那隻慘白恐怖的厲鬼以一種無比誇張而且怪異的樣子忽然再冒出來,一股屬於醫院特有的那種刺鼻的藥味也越來越濃。
這是兩個專門處理醫務垃圾的藍色大垃圾箱,一直都擺在廁所門口,像士兵一樣等待著處理垃圾的清潔工來回收它們。
他們的高度正好可以裝的下張一山那麼高的人!
劉大能的手有點抖,這很正常,我也有些害怕。
劉大能衝著拐角小聲的叫了一聲,“老張?”
我連忙拍了他一下,壓著嗓子說,“你要死啊,怕鬼不知道我們來了?”
劉大能趕緊收聲。
只要再拐過一個彎,就是挖出小美屍體的那間廁所了!
我們還能看見廁所裡射出來昏暗且有發黃的燈光,為了節約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