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對梁可悅還是有一些特別的情愫,那種情愫很微妙,絕對不是喜歡,只是不忍吧,小甜說我很善良……
離開田村時,只有田秋水出來送我,他一路上都抽著煙沒有說話,我不知道他是因為村民失去田家祖墳的事情擔憂還是為了小甜的離開而苦悶,等到了路口,一輛開往最近火車站的長途汽車駛了過來。
“秋水叔,我想即便是沒有了祖墳的庇佑,但是隻要有你的帶領和努力,田家村肯定會繼續過上好日子的!”
田秋水把菸屁股扔在地上捻滅,“你叔我想過了,等過幾天就去鎮上聯絡點技術,開個養殖場什麼的,我聽別的村的人說賺錢!”
我正要表示支援,那客車上的司機不耐煩的吼我,“嘿,小夥子我說你到底走不走!趕緊的!”
我看了了田秋水,“叔,我走了!”
田秋水點點頭,我就返身跑了兩步,跳上了車!
我與田秋水始終沒有說過再見,因為他和我都知道,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來了,可是我還是很留戀的看著田秋水,或者說是田秋水身後的田家村,那裡有我忘不掉的記憶。
就在車開過田秋水身邊的一瞬間,田秋水突然叫了一聲,“小天,保重!”
我看見在田秋水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我也伸出腦袋大喊道:“叔,你要加油!”
這就是我對田家村說出的最後一句話,帶著深深的遺憾,我希望田家村真的能自己走出一條路來。
從火車站轉了一趟車,我順利回到了哈市,等回了爺爺家,劉大能正坐在房裡看書,嘿,這傢伙啥時候開始學習文化了?
我一把奪過劉大能看的書,擦,竟然是一本黃色雜誌!
“真是爛泥扶不上去!”我罵了一句,沒想到劉大能一把拖住我就說,“你小子在外面天南海北的瀟灑,留下我對這老爺子,整天學習道法,我都快悶死了!”
正在這個時候,我爺爺從裡屋走了出來,看見我手上拿了一本黃色雜誌,當下就不高興了,“小天你怎麼看這種東西,別把大能給帶壞了!”
噗,我去,這是誰帶壞誰啊!我欲哭無淚……
爺爺一招手,叫我過來坐,問我,“怎麼樣,有什麼收穫!”
我大致把田家村的經歷講了一遍,但是故意避開了小甜的事情,爺爺嘆了一口氣,“想不到田家的本事已經沒落至此了!”
我又把那絲綢掏了出來,遞給爺爺,爺爺一看雙眼就發亮,讀了兩句一拍桌子,連鬍子都翹起來了,“天啊,想不到還有這種術法,簡直……簡直就是我們先人的瑰寶!可惜……可惜,現在想要佈置這麼一個媒局那是萬萬不易了啊!”
爺爺看著這一塊絲綢,一會歡喜一會長嘆,我真怕老爺子入了魔。
過了一會爺爺丟下一百塊錢,“小天,大能這幾天缺肉了,你領他出去吃點好的吧,爺爺今天就不管你了!”
我頓時哭了,你是我親爺爺還是他親爹啊!
劉大能看著這一百塊,臉上笑開了花,“走走走,小天咱們出去喝兩杯,老子我……不是老頭子放話了,咱的聽不是!”
劉大能一改口,先把那一百塊錢給揣了起來,拉著我就出去了。
臨走的時候我看見爺爺那一臉的燦爛,帶著絲綢就回屋了!
有些話不能和我爺爺說,但能和劉大能說,我倆找了一個飯館,劉大能要了一筐啤酒,但是被我退了!
劉大能立刻勃然大怒,“咋的,小天你這是要往死裡饞我!老子我打了你走了以後,一口酒一口肉都沒沾過,天天看什麼破書打發過日子!”
我急忙勸他坐下,又讓服務員上了四五瓶五十六度的二鍋頭,“喝啤酒幹啥,那玩意有勁?咱倆整點白的!”
劉大能一愣,隨即笑呵呵的說,“你小子,這是外頭長本事了,想把老子給灌趴下,來呀來呀……”
劉大能樂呵呵的先開了兩個,給自己先倒了一杯,“一人一瓶,誰也不許少喝!”
我微微一笑,這二鍋頭和田村孃的烈酒差多了,仰頭先和劉大能走了一個,喝的劉大能直吐舌頭,“你小子身子板不見長,酒量倒是大長啊!”
我倒滿後不等上菜,又要走一個,劉大能就有點慫了,“你不會是為了省錢,就讓我喝酒吧!”
我笑了,“哪能啊!就是饞了,喝一個!”
劉大能搖頭死活不幹,我也不逼他,自己先喝了半杯,劉大能這一瞧就瞧出我不對了,“怎麼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