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直衝鴻蒙,天降神罰,地湧殺機,此刻,這方天地裡,再無生機可言,連空氣都在不斷的溶蝕靈魂。
近了,金色的光芒閃現,刺穿了空間,直衝眉心而來,眼球中已經映出了那一點純粹的金黃。
“啊……”
李衝達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餘驚未退的樣子,臉上豆大的汗珠狂湧,貼身的背心儼然已經溼透。
原來是一場夢境?
呼~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揉了揉紅腫的雙眼,李衝達緩緩起身,腳步踉蹌的走近衛生間,擰開水龍頭,用冷水狠狠地洗了把臉,這才有了些精神。
曲善一縷神念泡影的意識裡,不知承載了多少資訊,自從上個月李衝達使用天衍界剛衍生出的全部信仰為烘爐,煉化到了百分之一的進度以後,這已經是他第七次做這個怪夢了。雖然每次都是一模一樣的場景,但是那道金色的劍光太過於純粹,過於真實,彷彿已經點在了李衝達的額頭上,消逝他的生機,那仿若真實的觸感,讓他的身上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這場景是曲善記憶碎片裡的東西,自然不會有假,定時某個時間空間發生過的真實事件,一想到天衍的上一任主人能與這種神通的大能相抗,李衝達的心裡就就像爆發了太陽風暴,火熱澎湃!
“天衍上一任的主人曲善能做到的事情,沒理由未來的自己會做不到!”李衝達不斷的給自己打氣,幻想著自己以後也有揮手間斗轉星移的時候。有了變強的目標和參照,李衝達的求勝之心才會更加強大。
楊豔在李衝達第三次做這個夢的時候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和李衝達繼續睡在一起,李衝達對神識護盾的使用儼然已經成為了慣性,每次在夢境裡感覺到危險,他條件反射就會使出防禦盾,而楊豔自然被毫無徵兆、突然凝聚起來的神識所逼退,從床上掉下去。連續三個晚上從床上被踹道地上,誰還能堅持第四次?
這也讓楊豔認識到了自己實力的不足,只會給李衝達負重添累,所以她準備不再和李衝達一起冒險,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家裡提李衝達盡孝道,侍奉雙親。反正李衝達每去一個世界也不會待多長的時間,一比十的時間差之下,很快就會回來。
今天是和孫建國約定好對外顯擺鋼鐵衣的日子,李衝達獨自一人提前一天就來到了燕京的一個軍區。十步一崗的軍事防禦區儼然與外界區分開來,雖無燈紅酒綠的之所,但也不缺其他生活所需。李衝達還是在孫建國的接引之下才能入內。
軍區的人,性格大多頗為直爽,這是李衝達最滿意的一點。一場熱鬧的接風酒自然是不可或缺的場面,眾人交杯換盞間,李衝達一人放到了一桌子的人,立即引起了無數崇拜的眼光。呵呵,有內力作弊,喝個五六斤想來沒問題,有天衍界做後盾,來個幾百噸特供美酒,李衝達又有何懼?一場酒宴自中午喝到了晚上,李衝達一時間可謂豪氣干雲霄,入夜時分,在孫建國的陪同下,他才見著了幾個軍方真正的大佬。
孫建國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後面帶著三個威儀堂堂的老者大搖大擺的就進了李衝達的總統套房,也不等李衝達招呼,四人自顧自的找了地方大刀闊斧的坐了下來,也不做聲,彷彿在等著李衝達的見禮和彙報。
可惜,他們裝逼的舉動深深的傷害到了李衝達脆弱的心靈!所以迎接他們的結果就是……
一臺噴塗著紅黑相見眼色的鋼鐵機甲突然出現在幾人面前的桌子上,這套鋼鐵機甲渾身由各種合金製作,主打的是防禦力,可不是那種行動式的手提箱可以比擬的。
“咔嚓”一聲過後,數百斤的重量的鋼鐵機甲生生的壓塌了桌子,將其化為木屑,濺了四個老頭一臉。
“呸呸呸”孫建國咳嗽兩聲吐出嘴裡的木屑,又抹了一把臉,氣急敗壞的一拍沙發,面色一板,雙眼一瞪,右手食指遙遙對李衝達連連點出,出聲咆哮道:“小子,我華夏數千年尊老愛幼的美德是不是被你給丟光了,你這小心眼什麼時候能擴大一些!”然後一指其餘三個面色羞怒交加的老者道:“看看,看看!難道還讓我們幾個念過半百的老頭子先給你打招呼?你也不怕折壽?”
李衝達當然不怕折壽!元嬰已成,只要不是經歷天人五衰,他就是陽壽怎麼也有數千年,其軀體氣運之旺盛遠非這幾個僅僅祿火磅礴的老頭可以折損的。
一心想在現實世界裡做個小富即安的人,李衝達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往死裡得罪幾個位高權重的老頭,這只是開個玩笑,聽完了孫建國的抱怨,他嘴角一揚,笑道:“開個玩笑,大家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