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江月萱帶陽陽在樓下玩,張奶奶也在樓下。
“這段時間怎麼沒有看到田阿姨?”張奶奶問。
“田阿姨不做了。”江月萱說道,“對了,您住這裡的時間長,認識的人多,知不知道附近是不是有人願意看孩。陽陽很聽話,很好看的。”
“你想給陽陽找阿姨?”
“是啊。我經常上夜班,晚上沒有人照顧他,怎麼行呢。”江月萱愁道。
“要是那樣,我替你看陽陽。”張奶奶主動說道。
“真的?”江月萱喜出望外。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不過,陽陽還是不那麼願意去張奶奶家,因為他總是覺得自己已經是大人了,不需要別人照顧。
但他也知道,如果他不去,媽媽就會擔心。
在等江月萱換衣服的時候,陽陽給周以衍打了電話:“我今天晚上要去張奶奶家,因為媽媽要去照顧你爸爸。我這是看在你的面上才同意的。”
“那我無償送你一千股的股票。”周以衍那邊很大方地說道。
江月萱也聽到了這兩句話,但沒有上心。
如果她知道周以衍這句話的意思,肯定會不讓他們那樣做的。
但她也沒有想到,兩個孩暗中做的事,後來卻是起了一個關鍵性的作用。
江月萱到冬園的時候,沙塵落剛好把周宇墨也送了回來。
周宇墨喝得很醉,兩個人一起將他扶到了臥室,讓他躺下。
“他怎麼喝這麼多?”江月萱皺著眉說道。
“借酒澆愁。”沙塵落答道。
江月萱一愣:“借酒澆愁?是公司裡出了什麼事了嗎?”
她忽然想起了原因:“是不是煤礦的事還沒完全解決?”
這個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自從她知道與她結婚登記的人是周宇墨之後,她就一直都在注意他的情況。
這六年來,公司經歷過的事,大大小小的可不算少,他都可以應付得很好的。
“不全是。”沙塵落輕聲說道。
“還有什麼事?”江月萱又問了一句。
沙塵落看了她一眼:“夫人如果關心周總,就應該知道。”
聽他這樣說了,江月萱不出聲了。
她承認,她對周宇墨的確不夠關心。
她總是覺得他的事和她關係不大。
而且,他的事,她也幫不上多少的忙,因此的確很少過問。
見江月萱沒有出聲,沙塵落卻又覺得自己的話重了,擔心她會生氣。
“我的話有些重,夫人別在意。”
江月萱微微笑道:“我沒有在意,其實,你說的很正確,我對他的關心是很少。”
她頓了一下,語氣裡有些無奈:“可是,我怎麼關心他呢。”
沙塵落眼睛一亮:“夫人只要有心,我相信你會知道怎麼做的。”
沙塵落走了以後,江月萱見周宇墨睡得很死,便去了廚房,準備了簡單的醒酒湯,放入了冰箱,等他睡覺醒來後給他喝。
事情做完,她還是沒有睡意,便坐在床邊,打量著周宇墨。
周宇墨雖然睡得很死,但並不安穩。休有何亡。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他的呼吸變得很粗。
他的眉不時地皺著,好像夢中夢到了不愉快的事。
此刻,他正是仰面躺著,江月萱擔心這樣會讓他呼吸不通暢,便用手去幫他翻身,讓他側身而臥。
估計睡著的周宇墨也是覺得身體總是這樣的一個姿勢不舒服,江月萱一碰他,他便隨著她給的力氣,把身體側了過來。
他的手抓住了江月萱的手,讓江月萱嚇一跳,以為弄醒了他。
“哎,你醒了嗎?”她輕輕開口問道。
周宇墨沒有出聲,但握她握得更緊。
他的眉又蹙了一下,神情都是生氣的樣:“李冰怡,你告訴我,你那天為什麼沒有來!”
江月萱感覺自己的心抽了一下。
李冰怡,這個女人又是誰?
……
周宇墨醒來的時候,看到合衣睡在自己身邊的江月萱,先是一愣,隨後便明白肯定是沙塵落將她叫來。
而他一動,江月萱便立刻醒了。
“頭疼不疼?”她關心地問道。
周宇墨用拳頭輕輕捶了幾下額頭,又用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眉蹙了一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