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邊澤再次領命,上前收拾好青島站的名單,轉身快步離去。
“好險哪!”局座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坐回座椅上,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
谷正奇也是頗為贊同,他上前一步,低聲說道:“是啊!如果這一次沒有上海情報科的情報,只怕我們就會疏忽過去,從而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
局座,王漢民此人在軍統熬練多年,期間身邊不知有多少朋友和部下,對我們來說,實在是防不勝防,還是要儘早清除此人,不然,這樣的事情還會接連發生,我們不能夠在步南京站的後塵了!”
“談何容易呀!上海情報科到現在也沒有能夠除掉他。”局座苦笑一聲。
他又何嘗不想盡早除掉王漢民,可是王漢民如驚弓之鳥,身邊戒備極嚴,就是軍統第一行動高手之稱的寧志恆,至今也是束手無策,他知道以寧志恆之能,但凡有一絲機會,都不會留王漢民到今天。
趙子良開口說道:“這一次青島之行是一個機會,通知特別行動隊,伺機對王漢民出手,也許會有收穫也不一定!”
局座一聽擺手說道:“不行,事情分輕重緩急,破壞三方會談是重中之重,千萬不可因王漢民而打草驚蛇,清除他的任務還是交給上海情報科,他們不會讓王漢民活太久的。”
“是,局座明鑑!”趙子良和谷正奇恭聲稱是!
第二天清晨,青島北郊的一處院落裡,幾個裝扮各異的男子正在低聲敘談著。
為首的中年男子,大概四十多歲,一身的長衫,容貌頗為儒雅端正,一副文人學者的模樣,此人正是軍統局青島情報站站長付勝遠。
付勝遠擔任青島站站長有些年頭了,在中日全面開戰之前,就已經來到了這個海濱城市,青島淪陷之後,情報站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人員損失慘重,從鼎盛時期的二百餘人,到現在,全情報站上下不過六十餘人,付勝遠這幾年敵後日子也是過得艱辛,頭髮都白了不少。
青島站的工作原本就是勉力維持,老實說,堅守下來的象徵意義,遠遠大過實際存在的價值,沒想到這一次,總部又把極為艱鉅的破壞三方會談的任務交給了青島站,這讓付勝遠暗自叫苦不迭。
他自己清楚自家事,青島站早就不堪再戰,在這個到處都是日本駐軍的海濱城市,只要他敢妄動,幾乎就沒有僥倖的可能。
好在總部也知道青島站的情況,特意調派了以行動科長羅雨澤為首的特別行動隊,主導此次任務,不然付勝遠可就要頭痛了!
此時坐在他對面的一個青壯男子,就是行動科長羅雨澤,他瘦高的身材,肩膀很寬,一副古銅色的臉孔,眯縫著雙眼,配上了一身短衣打扮,活脫脫是一個苦力模樣。
這個時候羅雨澤對付勝遠說道:“老付,總部的電文你也看到了,你手下還沒有這樣的人?借這次機會一起都撤出去,這一次行動事關重大,可千萬不能出半點紕漏。”
付勝遠雙手一攤,苦笑著說道:“真沒有了,誰知道王漢民會跑來青島,這下可好,耿子平也就算了,不過是個機要秘書,可是肖國元可是我的行動隊長,他這一走,我手下的行動人員就更難帶了,而且他對青島市區內的地形最為熟悉,很多事情都離不開他,這次可是影響不小。”
今天凌晨時分,在緊急聯絡的時間點,總部突然發來電文,命令青島站將耿子平和肖國元撤離,這讓付勝遠措手不及,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人員,處理這件事情。
羅雨澤現在是青島站的臨時主要負責人,地位在付勝遠之上,聽到付勝遠的抱怨,不悅地說道:“你就知足吧,幸虧總部發現的早,如果等到王漢民來到青島,搶先下手,只怕我們這些人都要成了槍下之鬼了!”
付勝遠輕嘆了一聲,其實他心裡更羨慕這兩個人,最起碼可以以此為機會撤回到重慶總部,不用再在這危機四伏的敵後熬日子。
這個時候,門外的警衛人員敲門而入,低聲向羅雨澤彙報了幾句,羅雨澤這才揮了揮手,屋子裡的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他和付勝遠兩個人。
不一會,一箇中年男子推門而入,正是青島站行動隊長肖國元,他幾步來到付勝遠的面前,低聲說道:“站長,科長,這麼急把我叫來,有什麼事嗎?”
付勝遠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國元,會迎賓館那邊進展的怎麼樣了?”
肖國元是行動隊長,目前的主要任務就是協助特別行動隊佈置破壞行動。
肖國元點頭說道:“我們花費了這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