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的力量獨大,土原敬二也不想多生事端,很快就做出了這樣的批示。
“竟然是這樣?”小野松永和安部陸山一臉的失望,心中最後一點兒希望也破滅了。
今井優志看到小野松永垂頭喪氣的樣子,臉色稍微緩了緩,吩咐道:“不過,我已經催促聯合通訊社的社長井原太智,讓他儘快問出照片上最後一名男子的身份,你們可以帶著這個線索回國交差,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
小野松永略一思忖,也只好點頭領命,有這個收穫回去也算是有個交代,不然這樣灰溜溜的回國,實在是顏面無光。
可他還是不甘心的問道:“之前我們監視的,與高杉仁希有關的可疑人員,應該怎麼處置?”
今井優志詫異的看了看小野松永,沒有想到此人倒是一個極為認真嚴謹之人,到了現在還沒有徹底放棄。
沉思了片刻後,今井優志終於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立刻抓捕這兩天來,你們認為可疑的人員,尤其是之前我提到的附近雜貨鋪,還有那個古董店‘方外堂’的所有人員,抓緊時間進行審訊,看一看有沒有收穫,小野君,時間緊迫,現在就行動吧。”
儘管今井優志放棄了對高杉仁希的調查,但是他對別的可疑目標可沒有顧忌,只要有半點嫌疑,他都不能輕易放過。
“嗨依!”小野松永恭聲領命,和安部陸山退了出去。
第二天,蕭弘派出的交通員登上火車,在當天下午趕到了上海,這名交通員下了火車,輕車熟路地進入法租界的一個裁縫鋪裡,和裁縫師傅對了一下眼神,便進入後堂的一間房屋,裁縫師傅隨後跟了進來。
交通員直接脫下身上的一件長褂外套交給裁縫師傅,又從一旁的衣架上取過一模一樣的另一套長衫,手腳麻利的穿在身上,兩個人相互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交通員快步出了房門。
裁縫師傅摸了摸這件長杉的衣角,感受到裡面的異常,微微點了點頭,也將長杉換上,不多時出門而去。
兩個小時之後,這件長衫送到了林瀚文的手中,他用剪刀挑開衣角,從裡面取出了半片紙張,展開之後仔細檢視,看著那個“影”字的簽名,終於確認無誤,這確實是影子的親筆所書。
林瀚文之前已經見過影子的多封手書,尤其是對影子的簽名熟知於胸,他一直無法和影子進行聯絡,這個簽名是唯一可以識別影子的依據。
他思慮了片刻,將這半張紙貼身收好,收拾妥當,起身趕往市區,親自去見夏德言,有些事情必須要問清楚了。
當他出現在青石茶莊的時候,讓夏德言嚇了一跳,急忙示意店裡的夥計看好店面,自己將林瀚文引入了後堂房間裡。
夏德言轉身給林瀚文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茶桌上,這才坐下來,向林瀚文問道:“我這裡你不該來的,怎麼?有緊急的情況?”
平時林瀚文是不會主動來前來青石茶莊的,只有得到影子的情報後,夏德言才會去專用聯絡點向林瀚文匯報,今天林瀚文突然到來,讓夏德言有些奇怪。
林瀚文點了點頭,直接從懷裡取出半張紙遞給了夏德言,低聲說道:“影子出現在南京!”
夏德言聞言頓時愣住了,趕緊接過這半張紙,很明顯,這半張紙是被人撕扯下來的,具體內容已經撕去,只留下了一個簽名,他對影子的簽名更是熟悉,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頓時眉頭一皺,急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影子一直是透過我聯絡組織的,這些年來從來沒有改變,這個簽名是怎麼到你的手上的?”
林瀚文自從前天晚上接到南京的電文,還沒有來得及把事情通知夏德言,今天來就是要詳細談一談。
“我今天來就是為這件事情,情況是這樣,前天晚上我們接到了南京方面的緊急電文…”
林瀚文就把事情的詳細經過和前因後果,向夏德言敘述了一遍,最後說道:“現在這個簽名你也看到了,確實是影子的親筆所書,那就可以肯定,影子出現在南京,獲得了重大情報,因為情況緊急,他採取直接示警的方式,通知了南京地下黨組織的負責人苦泉,南京方面確認他的資訊準確,並以此度過了重大的危機,發電對我們表示感謝。
可是問題來了,他們同時要求我們說明,影子到底是怎麼知道苦泉的掩飾身份?要知道這個問題很嚴重,苦泉的身份重要,在黨內一直都是絕密,就是在南京市委,也只有極少數的高層知道,影子一直在上海,他怎麼可能知道?
老夏,你一直都是影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