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大光聽到寧志恆的話,半晌不語,最後緩緩吐出幾個字:“寧長官的意思是?”
寧志恆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我可以給你的老婆和孩子一筆錢,然後護送到一個你指定的地點,保證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你覺得怎麼樣?”
“多謝寧長官!多謝寧長官!”戴大光的眼睛一亮,充滿了希望,“只要寧長官您的大恩大德,我戴大光來世一定做牛做馬,結草銜環!”
寧志恆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惡狠狠說道:“戴大光,就拿這些話打發我?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嗎?要錢不要命的東西!”
戴大光又何嘗不知道寧志恆的意思,但是自己準備的後路是給老婆和孩子的以防萬一之用。
可是現在如果不交代出來,只怕他們母子二人等不到用這些錢的時候了,就得被自己那些仇家和窺伺自己家財的惡狼給吃的骨頭都剩不下!
最後他權衡再三,終於開口說道:“寧長官,只要你能保我老婆孩子平安,我願意將我隱藏的一筆鉅款孝敬給你,絕對能讓您滿意!”
聽到這話,寧志恆的臉『色』才慢慢放緩,問道:“這些錢在哪裡?”
“北城右尚街荷葉巷十二號,”戴大光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地址,“那裡就有我一個瘸腿的堂哥幫我看房子!”
“具體藏在哪裡!”寧志恆追問道。
“最裡面的第二個房間,上面有大鎖,鑰匙就在我被抓進來的時候,穿著的衣服裡面。
在房間裡有兩個大保險櫃!裡面是我這些年來積攢下來的一些財物,這些都是您的了,”戴大光回答道,“您可要言而有信啊!”
“保險櫃的密碼?”寧志恆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問道。
戴大光無奈的吐『露』了兩串密碼,他根本無法保證寧志恆會不會真的送走他的妻兒,但是他沒有選擇,只能祈求這位寧長官說話算數,這也是他們母子唯一的一條生路!
寧志恆記下了密碼,然後問道:“想把老婆孩子送到哪裡去?”
“江蘇,我老婆的老家!”戴大光說道,又說出來一個具體的地址。寧志恆從桌子上找過筆和紙記了下來,
一切都安排完,寧志恆才不緊不慢的說道:“知道是誰求我給你的老婆孩子一條生路的嗎?”
戴大光茫然的搖了搖頭。
“是左剛,他的小命還在我的手裡攥著,卻開口為你求情,我沒有答應,他又為你的老婆孩子求情,這個人你沒有看錯,~~但願我也沒有看錯!”
戴大光聽到寧志恆的話,眼中閃過愧疚之『色』,他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是自己之前已經捨棄了的左剛,豁出命為他求情!
他嘴唇抖動了幾下,最後吐出一句:“他是個厚道人,我對不起他!”
寧志恆轉身離開,只留下已經絕望頹廢的戴大光,一個人在那裡不停地喃喃自語!
寧志恆看事情已經辦完,戴大光的暗藏的財物已經到手,不過這筆財物不能見光,只能自己單獨去取,想來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至於戴大光名下的不動產是要由軍事情報調查處來封存的,這些不動產寧志恆無法染指。
這不同於處理王扒皮,王扒皮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且抓他完全是寧志恆個人的行為,根本就沒有立案,只需要抬出軍事情報調查處這幾個字,就無人敢『插』手過問,為這麼一個小人物來和寧志恆做對,完全不值得!
可戴大光是要被歸為日本間諜大案的重要人犯,他名下的財產。都要走正常渠道查封。
所以戴大光家裡和商貿行的現金和財物,才是寧志恆自己明面上的好處了,但是這筆錢必須要上交給處座和黃副處長一大筆,這是給保護傘的保護費,這也是民國官場慣例,但這畢竟是慣例,放不到檯面上來說。不然一旦上面真的追究,也許就是致命的一擊!
寧志恆不是個貪財如命的人,但在民國官場如此**黑暗的大背景下,他也無法獨善其身,在遊戲規則的允許下為自己撈取錢財和好處,這並不為過,重要的是要知道適可而止,利益均沾,同時他也有自己的底線,就是隻取不義之財,不會對良善之人動手。
寧志恆出了看守所直接回到了軍事情報調查處的辦公室,還沒進辦公室,就被衛良弼喊到自己的屋裡。
衛良弼的辦公室裡還有邵文光和石鴻在場,這兩個人一直都是衛良弼的新心腹,有什麼訊息會第一時間通知衛良弼。
寧志恆看到三個人都是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