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
“那怎麼辦?”袁思博不禁焦急地說道,“此人若是真負有使命而來,我們豈不是太被動了!”
萬遠志斜了他一眼,不悅的說道:“心虛什麼,雖說這個人難纏,可是他也有弱點!”
“什麼弱點?”袁思博趕緊問道。
“愛錢吶!”萬遠志輕聲訓斥道,“這世上誰不愛錢,他寧組長也要穿衣吃飯,也不能去當和尚吧!我聽說此人最喜歡英鎊和美元,我們只要投其所好,相信這一關並不難過!”
“明白了!”袁思博這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車隊來到了百味齋,這是杭城有名的飯店,眾人下車進入,果然都是杭城軍事情報站的幾位軍官,寧志恆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此次回來原本想著低調一些,把家人送上船這就放心了,沒有想到柳同方等人生怕怠慢了自己,搞得有些張揚了,已經違背了自己的初衷。
當天晚宴上寧志恆再次重申,此次回杭城只是為了自己的一些私事,自己辦完私事就會趕回南京總部,讓大家不要多想,自己回杭城的事情嚴禁擴散,眾人自然是紛紛答應。
杭城的軍事情報站裡,只有站長柳同方接到處座的命令,知道寧志恆此次回鄉還負有暗殺河本倉士的使命,而自己的任務就是全力配合他。
其他人雖然心中有所猜疑,但是聽寧志恆這麼說,自然是暗自慶幸,只要這位寧組長不是來找他們麻煩的,那就最好了,一場豐盛的接風宴在賓主皆歡的氣氛中結束。
吃完晚飯,寧志恆就起身告辭,此時時間已晚,他下火車之後忙著應酬杭城軍事情報站的眾人,還沒有回到自己的家。
眾位軍官將寧志恆一行人目送上車,這才各自散去,行動隊長權玉龍跟在柳同方的身後,輕聲問道:“站長,這位寧組長看起來雖然年輕,卻說話滴水不漏,手段老練的很,可不像是一個好打發的人物,我們還需要做些什麼嘛?”
柳同方故作輕鬆地一笑,說道:“此人和我們還有一些淵源,畢竟有科長的人情在裡面,這一次應該能夠過關,不過該做的事情不能少。”
說到這裡,他轉頭向總務處長魯經義說道:“咱們這些年攢下的家底,這時候該派上用場了,錢財身外物,該舍就舍,不然等別人把刀子架在脖子上,想舍別人都不一定要!”
總務處長魯經義趕緊點頭答應,說道:“小庫房裡倒是有不少的好東西,一直沒有出手,就是不知道這位寧組長喜歡什麼?”
柳同方這些年在杭城這個繁華的沿海大都市當草頭王,杭城軍事情報站人事權和財權都在他的手中,滿杭城的商家鉅富隨他敲詐勒索,誰敢不敬著他,可謂撈的是金山銀海,自然是財大氣粗。
他擺了擺手,直接了當的說道:“一樣都送一些,看看寧組長喜歡什麼就多送,早早的把這位閻王爺送回南京,大家都放心,不然睡覺都不敢閉眼!”
三個人商量已定,就匆匆回去開始準備。
寧志恆一行人開著五輛嶄新的黑『色』轎車一路駛向城南寧家大院。
這時已經是夜裡八點多鐘,車輛在夜『色』之中很快就來到了寧家大院門口。
寧志恆下了車,來到大門外,看著熟悉的家門,心中不禁感慨萬千,這裡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所謂近鄉情怯,這裡面住的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牽掛的親人,再過幾天,就要舉家遷移,再回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或者是再也回不來了!
歷史上的杭城,在今天的年底淪陷,整座城市都陷於戰火之中,幾乎被摧毀成一片廢墟,日軍在此地燒殺搶掠,造下無盡的罪孽,整整五十萬人口,最後還剩下不到十萬人,情況之慘烈不下於南京大屠殺,眼前父親親手創下來的這片大宅院,只怕也難以存留,以後只怕再也看不到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和了一下自己雜『亂』的情緒,上前輕輕敲響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