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舊有貴族勢力的地位。
這樣,以日本天皇和貴族院為代表的貴族勢力,和崛起的軍方勢力形成了一定的對立關係。
於是制約和控制軍方不脫離掌控,就成為日本貴族勢力很重要的一項工作,他們最常用的一種手段,就是日本人常說的“以下克上”。
“以下克上”準確說是貴族們煽動軍隊中親日本天皇和貴族一方的中層軍官們,對軍隊高層所實行的政變行動,當然這些行動實際上是得到日本天皇的受意和支援,也可以理解為日本天皇為了加強對軍隊的絕對領導,而實行的一套管理方法。
這種方法有利有弊,暫且不討論,只是這樣做,就需要接觸和靠攏一些有實力的軍方將領,而目前在中國境內的日本派遣軍裡,就有很多這樣的將領,他們雖然手握重兵,但實際上在軍方算不上高層,也就成了日本天皇和貴族們最需要拉攏和控制的物件,這就有了這一次的使節團來到中國的舉動。
寧志恆此時的身份,自然是以日本貴族的利益為上,所以巖井建伊對寧志恆都是直言相告。
寧志恆點頭答應道:“好的,我明白了,明天我一定準時參加迎接儀式和宴會,需要我通知其他人嗎?”
寧志恆所說的,自然是上海的本地勢力,這些人都以藤原智仁為首,如果巖井建伊不方便出面,那麼由他來通知,就省事兒多了。
巖井建伊笑著說道:“其他人我自會通知,這次是專門邀請藤原君賞光的,一切都會安排好的!”
其他部門的負責人他當然會通知到,不過藤原智仁的地位不同一般,需要他親自上門來請。
兩個人商議妥當,巖井建伊便起身告辭離去,為了迎接使節團,他還有很多籌備工作需要處理。
當天晚上,藤原會社的辦公室裡,寧志恆把易華安喊了過來,草擬電文,讓他迅速發出去。
易華安看著手中的電文,不禁有些遲疑,開口問道:“這麼高規格的使節團進入中國,可是非同小可,如果上報給總部,以總部的行動風格,一定會命令上海站和南京站進行刺殺行動,可是上海站損失慘重,南京站也被破壞殆盡,早就無力執行這樣重大的行動,那這件事會不會落到我們的頭上?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要不…要不就不要上報了!”
易華安的擔心不無道理,以總部的行事,怎麼可能放過這樣好的機會,可是寧志恆一直認為,情報科潛伏的主要任務,還是搞情報,對於刺殺和暗殺這樣的行動,都是能免則免,不能徒增傷亡。
對於易華安的提議,寧志恆搖頭否決道:“這一次使節團來華的動靜很大,根本瞞不了人,總部早晚會知道,即使我們不上報,也不過是拖延幾天的時間,所以該上報還是要上報,雖然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不過,我們有我們的處置許可權,用不著事事遵從,就算是總部的命令,我們也不用太在意!”
話語之中,寧志恆對總部的態度可見一斑,老實說,軍統局總部對他的制約和盤剝,讓寧志恆越發的不滿。
尤其是這一次的金融血戰,他不惜強行出面約束李志群,釋放了二百名人質,挽救了國黨金融體系,也讓上海站得以喘息恢復,可算得上是大功一件,可是因為嶽生交出了大量的房產,局座最後竟然把賬算到了寧志恆的頭上,認為房產既然交到了寧志恆的手中,那麼這個損失就讓情報科來負擔,最後寧志恆不得不再出了一筆鉅款,填補了這個大窟窿。
這件事情讓寧志恆非常惱火,自己出力不說,最後還要出錢擺平各方,就算是這幾個月來,偽鈔計劃的收益驚人,手中錢財富裕,可拿出這筆錢,也讓交寧志恆心疼不已。
至於那批房產,原本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之用,對現在的情報科毫無用處,真要是想在租界搞房產,等不了一年,租界淪陷後,以藤原智仁的權勢,那還不是想要多少要多少,難道還有人敢違抗他的意思?
總之,這件事情之後,讓寧志恆心中起了芥蒂,對總部的態度也逐漸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