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當然是假的,我是正經的黃埔本校生,如果歷史不清楚,你以為局本部的監察部門是擺設嗎?只不過裡面的經過很複雜,為了經營這個身份,我們付出了很多,也非常的不容易,即便是在軍統局高層內部,也只有兩位局座才知道。”
說到這裡,他語氣一頓,鄭重的說道:“所以你一定要牢記,千萬不能有一絲疏忽,我的身份只能你一個人知道,你不能向木魚小組的其他成員洩露任何有關我的情況。”
駱興朝當然知道利害,不說處座這個日本權貴的身份有多麼重要,就是處座本人作為軍統的三號頭目,位高權重,牽連之廣,影響之大,如果一旦出了問題,對整個國家的情報部門,都絕對是一場滅頂之災。
“請處座放心,就是刀斧加身,萬劫不復,興朝也絕不會洩露您的半點資訊!”駱興朝挺身立正,鄭重回答道。
三天後,影佐裕樹趕來上海,和藤原智仁進行會晤,雙方的態度都表現的大度包容,最後達成共識,影佐裕樹承諾,特工總部今後不得在上海繼續走私活動。
藤原智仁也是退了一步,退還了收繳的這批物資,並答應特工總部可以在杭州繼續經營走私。
反正特工總部的走私物件是國統區,對杭州本地的藤原分社也沒有什麼影響。
可以說,藤原智仁對影佐裕樹做出了較大的讓步,這讓影佐裕樹很是領情,畢竟是自己先做的不厚道,能夠得到這個結果,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元旦過後,已經是一九四一年的年初。
上海公共租界裡的一處廠房內,單獨隔離出來的庫房廠區,安靜無聲,但是周圍卻佈置密不透風,警戒森嚴。
這個時候,幾輛轎車緩緩駛來,車輛沒有停,直接開入庫房的大門裡,轎車停下來,寧志恆在眾人的護衛下,邁步下了車。
霍越澤來到一處牆壁,用手推開一處隱蔽的開關,地面上就悄無聲息地升起一面鋼板,露出寬敞的階梯,這是進入地下印鈔工廠的唯一入口。
“這裡處在我們的勢力中心,周圍都已經隔離封鎖,還佈置了足夠的力量警衛,都是我們自己的隊員,絕對可靠,技術工人都在下面工作,與外界隔絕,不會有任何訊息洩露。”
霍越澤邊介紹邊領著寧志恆走下了階梯,來到地下,放眼是空間很大的廳堂,穿過廳堂,進入甬道,經過幾道關卡,來到最裡面的印刷車間。
這裡就是印鈔廠最核心的區域,裡面擺放著流水機械,兩臺最新式印鈔裝置在不停地運轉,幾名帶著口罩的印鈔工人在認真的操作著。
負責管理的情報隊長魯景勝看著寧志恆等人進來,趕緊迎了上來。
霍越澤開口問道:“一切還正常嗎?向處座彙報一下進度。”
“是!”魯景勝立正回答道。
“現在一切運轉正常,中儲幣的十元版已經印製了一百萬,五元版印製了二百萬,等這個月底,印製五百萬沒有問題。”
寧志恆點了點頭,示意道:“把成品過來,我看一看!”
魯景勝急忙轉身去取,把兩疊的鈔票放在寧志恆的面前。
寧志恆伸手取了一張,拿在眼前仔細這觀瞧,這是中儲幣十元的紙鈔,嶄新的水紋紙,頁面設計與法幣很相似,正面當中是前任總理的畫像,兩邊是大寫的拾元字樣,一股鈔票特有的墨香撲鼻而來。
寧志恆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道:“把樣品拿過來。”
之前何思明從日本正金銀行印鈔廠裡帶出來一些已經完成的中儲幣樣品,交給情報科作為鑑別的標準。
魯景勝再次取來樣品,寧志恆仔細觀察了半天,也確實沒有發現有任何差別,不過他還是不放心,自己的眼力雖然極好,但是在印製鈔票方面,和那些專業人才就差的遠了。
他繼續問道:“讓專家對比過了嗎?”
“對比過了!楊師傅說,這和樣品一模一樣。”魯景勝回答道。
楊師傅是這裡的工長,是情報科花了大力氣從九江尋訪來,花重金聘請的專家,之前是南京印鈔廠的老師傅,是印鈔方面的大行家,專業技術一流。
“嗯!”
寧志恆點了點頭,吩咐道:“把他叫來!”
很快魯景勝把一位年約五十多歲,頭髮花白的老工人帶到了寧志恆面前,寧志恆開口問道:“楊師傅,你可以保證,我們印製的中儲幣和日本人的絲毫不差嗎?”
楊師傅自信的點了點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