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斷她的脖子。
如果可以,我一定會,一定。
“被你們這樣一鬧,有什麼病也全精神了。”我壓低聲音笑。
“賽拉,你還是好好休息罷,不要想得太多。”她還有意勸我道,“剩下的事,已是你我能力範圍之外,男人們的事情讓男人們自己去解決。”
現在是怎麼樣?
拍港產黑幫片?
要我眼見自己的男人慘遭劈友卻躲在家裡無動於衷麼?
我做不到。
“告訴我,你到底要怎麼樣?”我說,“如果你記恨我比你一路順風順水,我可以從此自這行消失,甚至可以從這座城裡消失得連影子也找不著……”
“林賽拉,你會不會將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些?”她咯咯笑起來,“你這是在做什麼?求我麼?我只是小小一個總裁助理。沒有用的,這是公司高層共同決定的。到底僱主一場,奧安對晁總監很是顧念,願意再給他一個機會。只要他簽了合同,不就是皆大歡喜麼?如果真要說起來,不如你勸勸晁總監,平時做人不要這樣固執己見。他是位才俊,但不見得所有人都非要買賬。”
我撇嘴寥落地笑。
真懷疑,她是不是馮某轉世,這般醒世恆言。
文博是自負執念的人,可這對於一個做設計的人來說,根本是基本品質。
有哪位設計師是任人扁圓的?
他又不是搞雕塑的。
明明是□裸的利益利害,非把話說得這般圓潤周全。
真叫人怒火燒旺。
旺得想把她捉過來烤上一烤。
誰願提供調料?感激不盡。
“來,我想聽聽。如果文博不籤你們的合同,會怎麼樣?”我覺得,既然沒得談,何必再求。
她若念上一星點昔日友誼,也不會惡毒到這種境地。
“賽拉,如果我是你,我會勸他籤合同。”她說,“否則,你恐怕也免不了要受點皮肉苦。好好的姑娘進局子,總歸……”
“用不到你貓哭耗子。”我清音打算她,“你只告訴我,文博若不籤,你們會對他怎麼樣?說,你給我說。”
“鑑於晁總監這種無視勞動合同,身兼兩家的行為,我們保留追究的權利。如果他執意離開,我想我們會通告本行聯合抵制他,訴訟也不過分。”她散冷地說,“想必你也知道,奧安在國內的影響力也不算小。到時即便莊太太想保他,恐怕也是愛莫能助。”
“好,很好。”我鼓掌,索性撕破臉,“連恩娜,你真是厲害。做到這一層,居然能推諉得這般漂亮,我當真是服了你。”
其實,她怎麼可能同我說真話。
連世軒都怕我錄音,她又怎會不怕。
鬼祟人存鬼祟心,看誰皆是同類。
可我實在很想告訴她,我這部電話的錄音功能怎麼弄,本人到現在也沒尋出個道理。
林賽拉,數碼盲。
電話麼,能撥能通就可以了。
是以,我連簡訊也不大願意發的一個人。
文博從前嘲笑我,簡直是活在用丟出去能砸死人的大哥大年代的蟻民。
這形容,真是,到位。
“你過獎了。”她輕輕一笑,“不過,我想不到,你林賽拉這樣自我的一個人,居然會為晁總監來求我,可見是真情。”
“不然,你以為這世界上只有你和武總情意綿長?”我已意興闌珊,說,“恩娜,夜路走多了撞不到鬼也可能會被石頭絆倒,你小心些。如果有一天你不幸絆倒了,我呢……我林賽拉這樣自我的一個人,也會忍不住大聲歡呼的。”
“賽拉,你可不要胡說。武總是有家室的人,請不要詆譭我同我的上司,我不是你。”她這粒暗投的魚目到現在還給我裝珍珠,還裝得比珍珠真!
真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
“然後,你我都等著罷。看到底,以後是誰笑得多一點。”她說完這一句,收了線。
panion Volume。 1
這是最最平常的一日。
對於蘇冬亦來說。
晨起,上班,下班,歸家。
開了門,只見櫻桃從貓架上跳下來,巧巧落地。
卻不是迎接她,只不過輕輕踮過她面前,去廚房的龍頭下舔水。
它是隻貓,貓貴獨立。
當初從寵物店裡將它帶回來也不過看中這點,實在,那時文博更中意黃金獵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