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兩個人見得第一面,不過是擇了間小酒吧見面閒聊。
還是文博約得她。
她故意叫胡氏兄妹保持緘默,結果他訊息也算靈通。
她不過是想自然些。
難道一見面就抱在一起痛哭?這不是她要的,也叫人受不了。
一開始,她便說:“潤之真是有辦法,我底下的人每一個都有幹勁,叫人喜歡。尤其是副手,是位很聰敏的姑娘,看來我來之前已做好功課。人也長得水靈,帶出去方便。你知道的,副手有多重要……”
文博一言不發,靜靜聽她說。
說著說著,也覺得無趣,彷彿獨角戲。
她和從前一樣,撞一下他的手肘,淡淡笑:“你怎麼不說話?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文博喝一口加了大顆冰塊的純伏特加,眉頭也不皺,他平時從不喝烈酒。
他說:“有。很重要,也很可笑。”
“你說,那我等著笑。”她低頭啜粉紅吸管,再攪一攪調飲裡沉在冰粒下的兩片青檸檬。
“鼕鼕,你說的很水靈很聰敏的副手,林賽拉?”他也不等她回答,只很沉然地說:“那是我女朋友。”
冬亦握著玻璃杯久了,手心有涼涼的溼,有一盞鐳射燈正好照在杯子邊上,投下一個明黃的影子。
她怔了一會,還真是輕笑了出來,“這麼巧?難道,潤之故意的?”
文博終於嘆氣,“大約罷,潤之真是心較比干,用心良苦。”
她又伶俐一笑,撐著頭仰看他,懶懶地說:“你也知道潤之良苦。還好,有的救,這倒不算稀奇事。只要你說,說她像我,我就原諒你。”
敏之說,文博前一任女友笑起來像她,再前一任走路時像她。
全是敏之聞風出動,自己去調查的。
她的本事,能兼職開家偵探社。
捉姦摸底,她穩賺不賠。
文博才不會青天白日地帶這些女人出現,叫敏之知道會被她罵臭。
他簡直是有變態趣味。
一直收集像她的女人。
現在,真身已經回來,那些人形玩偶是不是可以揚一把火,統統銷燬?
副手可以換,總有更聰敏更水靈的,只消她一句話。
這真算不得什麼大事。
可文博舉著杯子,聽到這話也是轉過頭,複雜地看一眼冬亦,斷然道:“不,她不像你,她比你倔。”
說罷,重重吸氣,將剩下小半杯飲盡。
她笑不出來了,臉上僵住。
酒吧裡放得是諾拉瓊斯的經典曲《Don't know why》。
慵和的聲線,像是從老唱盤裡絮絮拉出的。
蘇冬亦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怎麼會知道。
比她更倔的女人,什麼意思?
以示升級?
好在,她沒有摔椅子扔杯子,只是很快鎮定下來。
“你說這種話,總不見得希望得到我的祝福罷。她知道麼?我同你的關係。”她坐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