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4)

歡禪師的姑娘多了去了,但誰不對禪師禮敬有加,頭一回見著這麼不知羞恥的!”

“丟人啊……”

“哎喲佛祖哦……”

阿羅舍竟也小心翼翼地掰開她的手,後退了兩步鞠躬唱喏道:“女施主自重!貧僧乃是出家之人。”

說著便快步離去。

深衣焦急要追,被南向晚一把拉住,“小姑奶奶,您這也太豪放了吧!”

深衣急得甩手:“豪放個屁!他就是我哥哥!”

南向晚道:“他是你情郎?”

深衣呸道:“情郎個屁!他是我親哥哥!”

南向晚笑道:“真是胡說。阿羅舍自幼生長在皇宮,無親無故的,哪有什麼妹妹?”

深衣急道:“哎呀一言難盡,等會跟你講,快帶我去追他!”

阿羅捨身負輕功,似乎是有意擺脫兩人的追逐,在街巷間幾度穿梭,便不見了蹤跡。

南向晚道:“老婆啊,怎麼一兩個月不見,你的輕功就弱成了這樣?你跑得太慢,還是我揹著你追吧!”

深衣二話不說,蹭地爬上了他的背。

路上聽南向晚解釋,才知道“哥哥”這個詞,在京城有著不一般的意思。

“幾十年前京城裡流傳著幾套書,叫什麼《呻…吟賦》《浪…蕩詞》的,情…事寫得極好,裡邊兒女子喚情郎都喚‘哥哥’。一時間這稱呼風靡京城,大家都這麼叫了。”

深衣聽得悒悒,這不正說的是她孃親年輕時瞎寫的幾本書麼?這回真是被孃親給坑了!

這時才反應過來,為何此前紫川郡主叫陌少作哥哥的時候,靖國府眾人是那樣一副神情了。

哥哥,情郎,阿陌……呸!就你桃花兒多!

深衣心中酸不溜秋的,忽然聽見一陣陣咿咿呀呀管絃嗯唱之聲,仔細一看,底下人頭黑壓壓的一面,臺子上金碧輝煌——

竟是跟著阿羅舍闖進了一個梨園戲苑。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感情線進得慢,最近也掉了不少收藏。言情情節寫得不夠精彩緊湊,希望在以後的書裡能夠改進。這個故事還是會按照預設的大綱寫下去,該鋪展開的主線仍然會鋪展開來。楠竹的性格所限,前面沒有什麼大JQ,讓一些想看肉的妹紙們失望了。這本不長,可能正文五六萬字左右能完結吧,後面會有幾萬字的番外,以女主之外的視角展開。謝謝仍然在看文的妹紙們。下章週二更

☆、戲子殺人

深衣和南向晚摸進這戲園子裡,只見阿羅舍僧衣從容,施施然行到前排一個八仙雅座上坐下,隨即便有青衣小廝過來斟茶倒水,十分殷勤。這園子裡烏泱烏泱地坐滿了人,甚至還有人站著,而阿羅舍獨自佔了一張八仙小桌,又是最好的位置,實在惹人眼饞。旁邊幾張雅座上看著都是些綺羅貴人,見著阿羅舍過來,紛紛起身施禮,阿羅舍亦優雅還禮。

深衣有些切齒。

四哥看起來在天朝混得不錯啊,有權有勢的,民間敬為高僧大德,連看個戲都有好位置做——不對,四哥一個出家人,看什麼戲啊!

臺上一花旦,一青衣,纏纏綿綿地唱著一出水磨腔的南戲。深衣聽了聽,原來說的是吳王和王妃相思相誤的故事。那幾闕《陌上花》唱道:

“荊王夢罷已春歸,陌上花隨暮雨飛。卻喚江船人不識,杜秋紅淚滿羅衣。”

“歸安城廓半樓臺,曾是香塵撲面來。不見當時翠輦女,今朝陌上又花開。”

……

吳儂軟語,詞曲含思宛轉,聽之悽然。深衣素來對這種哀婉悽惻的戲本子不大感興趣,只聽得出這詞裡面陌啊歸啊塵啊什麼的,驀的一驚,這《陌上花》,倒似把陌少的名和字的幾個字都含進去了,也不知他的名字本就是從這裡頭取來,還是自己多心了。

深衣心底裡暗叫不妙,自己竟然對這幾個字這麼敏感,莫非自己對他的心思,還真的不淺了?

深衣連忙堵了耳朵不去聽那靡靡之音,把目光轉到了臺上的飾演吳王的小生身上——不看則已,一看便再也移不開眼睛——這小生,生得未免也太絕色了!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抬足,風流無雙,眼角眉梢,無不是戲。那個旦角兒亦是個美人,卻被這小生活生生地比了下去,成了片綠葉。

南向晚湊在她耳邊道:“老婆,你那哥哥看起戲來了,長脖兒龜還在他袖子裡呢,現在怎麼辦?”

深衣咬牙道:“我們過去!”說著,拉南向晚沿著苑邊貓腰向前排挪去。

忽的只見座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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