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胖子的監督下,周濤和幾個手下也真的是豁出去了,沒有抹布,各自脫了衣服擦地擦牆。一個小時的時間,不怕髒,不怕累,宛如雷鋒附體,楊白勞上身,硬是把地上的糞水、玻璃渣子和牆上的油漆清理得乾乾淨淨。
沒有擋風玻璃的麵包車緩緩地向前開,周濤和幾個手下回頭,他們看見胖子正站在路邊向他們揮手。
路燈,黑sè的柏油馬路,撲火的飛蛾,還有揮手的胖子,以及頭破血流的壞蛋們……就算是國內最著名的導演也拍不出這麼具有靈異感的畫面吧?
還有,他揮手的意思是,他是想說再見嗎?
惡魔,他是惡魔。周濤以前對任何胖子都沒有偏見,但現在,他恨全世界的胖子。包括他的偶像,周力波。
“濤哥,我們先在去哪裡?”開車的手下問道。
“回去,明天我找一下楊總,看看他是什麼意思。”周濤感到很憋屈,本以為這是一件小事,很容易就能搞定那個漂亮的女院長,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胖子。
胖子,神奇的胖子。
胖子,惡魔一般的胖子。
難道他是全天下所有釘子戶的救星?
“濤哥,讓揚大少給我們找兩隻槍,我們把那死胖子幹掉。”一個手下說道。
“就是,不就是一個土包子胖子嗎?我們多找些兄弟來,帶上槍,把他搓圓捏扁都行。”
“那個凌青小娘們長得跟妖jīng似的,一身的細皮嫩肉,不如我們找個機會把她綁了,帶到山裡嘿咻嘿咻……哈哈,那個時候她不籤合同也由不得她了。”
“……”
幾個手下七嘴八舌地議論,提出一個個建議。他們似乎已經幻想到了凌青在他們身下哀求掙扎的美妙情景,一個個yín笑了起來。
唯一沒有出聲的是那個被石頭打暈的司機,那貨到現在都還在後座上躺著,死豬一樣。
“閉嘴!”周濤怒了,“你們一個個用豬腦子想想!什麼人能用兩塊石頭攔下一輛車的?如果當時他手裡拿著的不是石頭,而是一把刀的話,你覺得你拿著槍就能嚇唬住他嗎?”
一群手下頓時噤聲了。
確實,一手一塊石頭砸在飛速衝刺的麵包車上,而且還是擊中同一個部位,把開車的司機擊暈。那胖子究竟是什麼人啊?或者,他還是不是人啊?
“那個胖子一定要死,老子肯定要做掉他,但楊總的事是大事,這事先要跟他打個招呼。”周濤又說了一句,然後也不出聲了。他不能讓他的手下認為他是害怕那個胖子了。雖然,他是真的很怕那個胖子。
麵包車繼續向前開,幾個手下悶著頭不說話。周濤看著玻璃窗外的夜景,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半個小時後,撞得慘不忍睹的汽車開進了一家汽車改裝部。這是周濤的老巢。
周濤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將自己關在了洗手間裡。他靜靜地看著鏡子裡面的滿臉血汙的自己,許久都沒有動彈一下。他的眼眸之中滿是仇恨的火焰,還有洶湧的怒火。
從洗漱間裡出來,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三十秒鐘後,手機裡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濤子,有急事嗎?這麼晚了打電話來。”
周濤沉默了一下說道:“嫂子,瘋哥從緬甸回來了嗎?我有急事找他。”
“兩個小時後的飛機,到時候和我一起去接他吧。”
“謝謝嫂子。”
“少跟我來這套,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
“晚安,嫂子。”周濤用尊敬的口氣說道。
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那個女人說掛就掛。
“媽的,拽什麼拽?你還不是是瘋哥的玩物?賤貨。”周濤對著手機罵了一句。
如果是在兩秒鐘之前,給他籃球那麼大一個膽他都是不敢說這句話的。
推開寢室的門,一眼就看見一個女人趴在床上睡覺。女人有著一頭漂染的金sè長髮,沒戴rǔ罩,身上僅有一條白sè的蕾絲內褲。光潔的後背上有著一個鳳凰紋身,展翅飛翔的樣子。在她的柳腰上也有一線鎖鏈紋身,非常醒目。腰下的臀高高地挺翹著,比較有彈xìng的感覺。一雙雪白的粉腿大大地叉開著,細嫩而光潔。
這個女人叫什麼來著?
周濤想了一下,居然忘了人家的名字。他只記得這個女人是前天在一個酒吧裡認識的,當晚就上了他的床。
前天,那是在沒有遇到胖子的前天。
在遇到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