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東炬的臉sè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但很快他又露出了笑容,“希望你能笑到最後。”
田澤說道:“我又沒有面癱,有時候笑一下下就行了。”
朱東炬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冷芒,轉身離開。很快,他又和兩個花容城的名媛親切地交談起來,他的臉上依舊浮現著溫和和迷人的微笑,談吐幽默,舉止大方得體。
“什麼玩意。”田澤最討厭這種人前是人,人後是鬼的人了。
白婷笑道:“田哥,你說話好厲害,剛才朱東炬一定被你氣得不行。”頓了一下她又說道:“我也不喜歡他這種人,總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和人講話。而且從他這種人的嘴裡講出來的話,十句裡面有八句都是假的。他對你笑,心裡卻在琢磨著怎麼算計你。田哥,你要小心他呀,不要被他算計了。”
田澤心裡泛起一絲感激,笑著點了點頭。他和白婷其實沒深入交流過,以前兩次也都是談工作上的事情,白婷是記者,他的被採訪的物件,僅此而已。這個時候他卻發現,白婷其實是一個很會觀察人,而且心思很縝密的女孩子。
錢欣雨和凌青好不容易才從一大群zhèng ;fǔ官員的包圍之中突圍出來。剛一脫身,朱東炬卻跟著來到了凌青的身邊。
“我已經邀請了好幾個有名的慈善家,他們對陽光孤兒院的專案很感興趣。我準備了會議室,你跟我過去,更他們談談,孤兒院綜合樓的事情多半就落實下來了。”朱東炬說。
“好啊,我去跟他們談談,謝謝你。”凌青感激地道。
朱東炬佯作不快的樣子,“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呢?”
凌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卻也沒說什麼。她跟著朱東炬向一個巷道走去。
“哎,是在太無趣了,等凌青一談完我們就離開這裡吧。”錢欣雨說。
白婷說道:“我也不想在這裡待了,不過凌青姐恐怕要說上一些時間吧,我估計還要一個小時呢。”
“我們三個去人少的地方喝酒聊天吧。”凌青提議。
“好啊。”白婷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田澤卻沒動,眉頭微皺地看著凌青和朱東炬離開的巷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放心你的女朋友嗎?”錢欣雨語氣微酸地道。
白婷也說道:“田哥,這裡這麼多人,而且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算朱東炬肚子裡有什麼壞水,也不會在這裡使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你放心好了。”
“不是。”田澤說道:“他說他已經邀請了好幾個大慈善家,但我卻沒有看見之前有賓客進入那條巷道。從我們來到這裡開始,我前後看見了十八個服務員進入或者從那條巷道里出來,沒有一個賓客。”
錢欣雨和白婷忍不住對視了一眼,他居然能記住一條巷道里進出過多少人,而且還能記住都是一些什麼xìng質的人!
“進來的時候,我數過這個慈善晚會會場裡的所有人,賓客一百一十七人,服務員三十人,總共一百四十七人。這會兒,會場裡還有一百四十人。朱東炬和凌姐兩人,還有五個去了洗手間,那五個人裡,三男兩女,其中一個男的剛才還和錢姐你交談過。”
錢欣雨和白婷頓時愣住了,兩女的表情都很jīng彩。如果剛才田澤只記住了那條巷道里的人員出入的情況就足以讓她們驚訝的話,那麼現在田澤所掌握的情況就足以讓她們震驚了。
他是人形監控裝置嗎?
他怎麼可能將這裡的所有的人都記住!
“所以,朱東炬那小子在說假話,他根本就沒有邀請什麼慈善家去什麼會議室。”田澤的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你的意思是……”錢欣雨相信田澤,但卻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看看。”田澤說道。
“這酒店這麼大,房間多到你一晚上都轉不過來,你去哪裡找啊?”白婷擔憂地道。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記住,你們留在這裡等我。”田澤說走就走。
“等等,要不讓蕭武他們幫你吧。”錢欣雨叫住道。
田澤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他一個人就行了。錢欣雨有她的保鏢,他也有,而且更牛掰。不是嗎?
田澤很快就走進了那條巷道。
他自然有他的辦法,他的鼻子動了動,已然鎖定了凌青身上的那種獨特的氣味。淡淡如花香,卻不是香水或者香料的氣味,而是一種天然的女人體香。
巷道的兩側有幾道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