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文少爺中風了。”那個保鏢終於找到貼近事實的說法;剛才;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描繪發生在聶文身上的事情。
“你說什麼?”聶雪嫻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大秀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保鏢說;他確定聶雪嫻已經聽懂他說的是什麼了。
聶雪嫻確實不相信;因為中風這種事情通常都是在老年人身上發生;還從來在年輕人身上發生過。那麼;除了腎虛這一毛病;不過二十多歲的聶文怎麼可能中風呢?她突然想到了聶雲飛的死因;心情驟然沉重。
保鏢將聶雪嫻帶到了聶文的房間;幾個聶家的私人醫生正在給聶文做著各種檢查;他們的神sè都很凝重。其實不用問他們結果;聶雪嫻也能看得出來;聶文的情況非常糟糕。
“大秀;對不起……”一個五十出頭的醫生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道:“我們查不出文少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看起來和中風相似;但是我們初步檢查的結果卻不是中風。目前這種情況只有將文少送到醫院裡去接受檢查了;用上世界上最先進的儀器;說不一定能查出原因。”
“他還能站起來嗎?”聶雪嫻問道。她相信這個老醫生的診斷;因為能成為聶家的私人醫生;那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證明。而且;這樣老醫生照顧了她爺爺不下十年;一直都沒出過問題;醫術過硬;他都下了這種診斷;那就只能把人送醫院了。
“依我看;文少他三五年死不了;但要想恢復到以前那種情況;我覺得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奇蹟發生。”老醫生說。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把他送醫院吧。”聶雪嫻說道。她看了躺在床上的臉sè蒼白的聶文;眼眸之中燃燒著yīn冷的恨意;卻也有著一絲淡淡的恐懼。
如果聶文是被暗害的;那說明兇手已經潛進了聶家;如果物件不是聶文;而是她……她無法想象有朝一rì她也向聶文這般躺在床上;聽不見聲音;看不見光;腦子也不能思考;變成一具活著的屍體
幾個醫生用一輛擔架車將聶文帶走了;聶文的保鏢也一同隨行。聶文現在雖然變成了一具活著的屍體;但只要是聶家的人;他所享受的待遇也是絕大多數老百姓不敢奢望的。
“宗雪兒還在那個房間嗎?”送走聶文之後;聶雪嫻冷聲向一個保鏢詢問道。聶文出事;宗雪兒當時和聶文在一起;她認為宗雪兒一定知道些什麼。
“還在;我帶大秀過去。”一個保鏢說道。
聶雪嫻殺氣騰騰地跟著保鏢出了門。她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如果這件事跟宗雪兒有關係;那她要的可不只是參股宗氏集團的好處了;她要要得更多
一群人剛剛從聶文的房間中走出來;一箇中年女僕急衝衝地跑了過來;人還沒到跟前;聲音就傳了過來;“大秀不好啦不好啦”
聶雪嫻的心頓時一沉;呵斥道:“出了什麼事了?慌張什麼”
“老爺他……他……”女僕急促地喘著氣;著急之下竟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說出什麼事了?”聶雪嫻又怒又急;家中接連出事;這是怎麼了?
“老爺、老爺去了”那中年女僕總算把話說出來了。
“什麼?”聶雪嫻如遭雷擊;頓時愣在了當場。
中年女僕硬著頭皮說道:“剛才我去書房打掃;發現老爺躺在地上;我以為他是不小心摔倒了;趕緊上去扶他;這一扶我才發現他的身子已經冰冷了;呼吸、呼吸……也沒有了。”
聶雪嫻眼前一黑;身子頓時向後言倒下去。一個保鏢慌忙上前托住了她的後背;才沒有讓她暈倒在地上。
“快……快帶我去看看他。”聶雪嫻顫抖著說道。她的聲音卻連她自己都聽得不是很清楚了。
兩個保鏢攙扶這聶雪嫻跟著那個中年女僕走;聶雪嫻的眼淚牽著線兒地往下掉。先是聶文變成了行屍走肉;然後又傳來聶遠征去世的噩耗;這兩件事都發生在一個很短的時間段裡;且又都是在新月會所爆炸之後;這難道是巧合嗎?聶雪嫻不相信這是巧合;她一點也不相信。她的心中也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一次;她的雷霆暗殺激怒了一隻沉睡的巨獸;不;或許是一個惡
雷霆般的暗殺行動對雷霆般的報復行動;這就是真相嗎?
如果是的話;聶雪嫻覺得她敗了;而且敗得很徹底。她不過是讓田澤、餘靜燃和柳月受了傷;讓宗家損失了一個會所;但聶家卻因此付出了更慘重的代價;核心成員聶文變成了一具活著的屍體;還有她的爺爺聶遠征也死了
也許是因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