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事情的真相。她沒想到聶雲飛會在出發前備案。她更沒有想到嚴松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居然還能表現得如此強硬,他憑什麼呢?就憑他是聶雲飛的爪牙嗎?這讓她感到可笑,卻又為之噁心。
嚴松卻似沒有看到餘靜燃的反應,他的狀態也越來越好了,“我們合作,一起離開這座小島,然後田澤去自,我會為他求情的。你們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田澤說,忽然一腳踢在了嚴松的小腹上。
身體本來就很虛弱的嚴松根本就無法躲開田澤的攻擊,被他一腳踢翻在了沙灘上。劇烈的疼痛傳來,他差點昏厥過去。他憤怒地看著田澤,卻發現田澤根本無視他的一切感受,那可惡的胖子依舊面帶笑容,一臉的和氣。
這一腳,田澤還是腳下留情了的,只用了兩三分力道,因為他不想將嚴松就這麼踢死了,那樣的話太便宜這傢伙了。
“包大哥,我覺得你沒有把情況搞清楚,我有必要讓你明白一下。”田澤走到了嚴松的身邊,笑著說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備案,也不管你有什麼感受,我只需要你告訴我答案,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這下明白了嗎?”
“啐!”嚴松並沒妥協,他猙獰地道:“你們想殺我?那就來吧!殺了我你們也逃不了。”頓了一下他又看著餘靜燃,“靜燃,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竟然會墮落到了與一個逃犯混在一起。你難道真的能放下你在六扇門裡的一切嗎?你難到就不想一下你的未來嗎?”
“未你媽。的來!”餘靜燃怒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嚴松的鼻樑上。啪的一聲脆響,嚴松慘叫了一聲,痛苦地捂著鼻子,鮮血從他的指縫之中冒了出來,腥紅駭人。
有句俗話叫不要招惹女人,因為女人一旦狠下心來的時候下手會比男人還狠。這句話在餘靜燃的身上就體現了出來,田澤只是踢嚴松的肚子,還只用了兩三分的力道,她一下手卻踢斷了嚴松的鼻樑,而且是實打實地踢了,沒留下一分餘地。
然而,餘靜燃卻並沒有因為嚴松的鼻樑斷了就住手了,就在嚴松捂著鼻子哀嚎的時候,她的腳又踢在了嚴松的雙腿之間。那沉悶的響聲讓站在旁邊的田澤都頓時皺起了眉頭,他的小胖子也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彷彿被踢中要害的並不是嚴松,而是他自己。
“不說是嗎?那好,我就一直踢你,直到把你踢死。”餘靜燃一邊說話,一邊繼續狠狠地踢著嚴松的身體。她可不管什麼地方是不是要害,只要覺得順腿,她就狠狠地踢下去。
砰砰的響聲不斷響起,伴隨著的還有嚴松的哀嚎聲,暴力的美感體現到了極致。
嚴松本來心存一絲僥倖,認為他只要挺過了餘靜燃的毆打,他就會化險為夷。他認為餘靜燃只是怒火攻心,情緒失控下才毆打他的,但他很快就發現他的這個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可笑。餘靜燃的踢在他身上的腳一腳比一腳狠。
他受過專業的痛苦訓練,能應付各種酷刑逼供,餘靜燃的手段並不高明,但嚴松的恐懼卻在逐漸地攀升,他的心理防線也在迅速地崩塌著,因為他已經看了出來,餘靜燃或許並不在乎他的答案,只是想找個理由幹掉他!
酷刑逼供之所以會存在,那是因為被審問的人還有價值,如果連被審問的價值都沒有了,那麼酷刑就變成極刑了。
餘靜燃又一腳踢在了嚴松的心口上,那也是一個非常致命的要害,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傳來,嚴松再也忍受不住了,噴出一口血之後恐慌地道:“田……田澤,快讓她住手!她瘋了!她瘋了!我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田澤這才走上去,一把將狀似發瘋的餘靜燃攔腰抱住,一邊說道:“那你快說,我不會讓她殺你的。”
餘靜燃也挺配合的,嚴松認為她瘋了,她就裝瘋,田澤抱著她,她假意掙扎著,兩隻腳踢來踢去,一邊激動地吼道:“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放開我!”
田澤忽然覺得,他應該和餘靜燃合作,拍一部電影什麼的。鐵血jǐng官題材的行,愛情動作片也行。他和她都擅長演這兩種題材的電影。
“聶雲飛他……他……”就要說出口了,嚴松卻有一些不甘心了。
田澤的手臂放鬆,餘靜燃一腳橫掃,腳背砰地掃在了嚴松的臉頰上。一顆白森森的牙齒就隨著一口血水從嚴松的嘴裡噴了出來。
“不要再打了,我說……”嚴松再不敢耍花招了,慌忙說道:“飛機爆炸的時候我被氣浪掀出了機艙。我只看見了我的三個兄弟被炸成了碎片,沒有看見聶雲飛和另外兩個人。不過我相信,他們已經死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