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費解這點,他明明表現得對我很有好感,可是那天吃飯的時候,他卻突然帶著弟弟一起來,非要把我們撮合在一起。”
我問:“那你是喜歡弟弟,還是喜歡他?”
她說:“各有千秋,不過我現在已經和弟弟在一起了,總不能突然調轉槍頭跟哥哥曖昧吧?弟弟就弟弟吧,將就著用。”
這話落地時,我感覺到腦瓜頂投來兩道視線,應該是張總的。
我矮了矮身子,小聲說:“你就別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了,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說話含蓄點。還有,男人都是這個德行,他們就喜歡玩若即若離的曖昧遊戲,要是把關係挑明瞭就不夠刺激了,這就是賤骨頭。”
Miumiu在電話那端囂張的大笑,她說她現在的生活充滿了刺激和懸疑,她就像是個風水寶地,被一明一暗的兩個政府爭奪著,乾姐夫是地下黨,弟弟是地上黨,前者保持一天三個問候簡訊的節奏,後者保證一日三餐的溫飽相送,她成了他們兄弟之間展現渾身解數的試驗田。
我很擔心Miumiu的未來和健康,說:“Miumiu,你這是心理變態的行為,還有,你在他們兄弟倆之間扮演這麼一個角色,萬一東窗事發了,你說是他們兄弟反目成仇,還是一致對外啊?你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說:“我知道我是在玩火,但我忍不住,我已經很久沒有戀愛的感覺了,我快枯萎了,我需要養分,所以你也別勸我了,沒用的。”
我果然沒有再勸她,因為到站了。
我隨著人群湧下了地鐵站,自顧自得往前走,不會兒,就被張總和張玫迎頭趕上。
張總拍了拍我的左肩,聲音卻從右邊傳來,他說:“你走錯方向了。”
接著,張玫在後面陰陽怪氣道:“是啊,若若你怎麼像個外地人。”
我對他們樂樂,跟著他們的步子走向正確的出口。一路上,我都在觀察張總和張玫的互動,張玫不停的說話,張總不答腔,偶爾點點頭,再回頭看看我,說:“別落下。”然後,張玫就會對我投來仇恨的一眼。
漸漸地,我超過了他們兩人,率先登上滾梯,身後卻傳來張總的聲音。
他說:“韋若,你今天怎麼也坐地鐵了?”
我說:“打車錢給不起了,還是地鐵經濟實惠。”
他笑笑說:“以後都打算坐地鐵?”
我也笑笑,說:“沒準吧。”
張玫又白了我一眼。
我和張玫的關係,因為今早的一切而迅速降溫,從見面不打招呼升級到見面翻白眼的程度,一天之內遇到張玫十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