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張尖長的臉頰上卻堆滿了皺紋,或許是長年都陪笑的緣故。
掃了掃知客那張一臉嘻笑的面容,又探了探馬車上已經落坐的行人,夏宇帆見這些行人中並沒有本宗的修士,徐徐點頭轉身上了馬車。
“噼啪!”隨著馬伕手中一聲皮鞭的清脆響聲,馬車緩緩駛離了九幽宗地界。
時至初chūn,雖然冰雪還未化去,但已經沒有了冬rì那隨時都會降下的鵝毛大雪,只看到在馬車行進過的方向,隨著滾動的車輪“咯吱咯吱”的響聲,兩道碾壓出來的長長的痕跡,一直沿伸到遠方。
一路上不時有來往的商客上上下下,夏宇帆也自得其樂,並沒有去理會兒這些人,而是舉目打量著沿途的雪景。
一路疾行,就在馬車行至離秋北坊市不到十里地時,這時兩名中年男子攙扶著一名一席粉衣妝扮的女子坐到了夏宇帆身旁邊。
要說這兩名中年人,一個面如黃蠟如同重病纏身一般,另一個卻是面sè蒼白,單論容貌可以說是相貌平平,可是從坐上馬車那一刻開始,兩人便神sè慌張,不停的左顧右盼,還不時的催促車伕早些揚鞭,而那名粉衣女子看似十分虛弱,卻用一張面紗矇住了臉頰,這一切倒是引起了夏宇帆的注意。
在兩名男子的不停催促並答應包下整駕馬車的前提下,馬車終於再次起程,而馬車內只剩下夏宇帆和這三人。
顛簸的車廂內,夏宇帆不時觀察著這三人的舉動,在他心中已經猜到一個大概,這三人應該在躲避著什麼。
馬車大約又行出了五里地,突然前方馬匹傳來了一聲長嘯隨即馬車也停頓了下來。
十多年修行讓夏宇帆具備了比普通人要強上許多的jǐng覺xìng,在馬車停下的一瞬間便向旁邊落坐的三人探了過去。
和夏宇帆預想的差不多,就在馬車停頓的一剎那,兩名中年男子臉上的神sè就如同丟了魂魄一般,其中一個連忙曲捲雙指掀開布簾朝前方探去探。
這時馬車外傳來了一聲大喝:“百花夫人,交出你手上的鬼切草,我可以饒你不死。”
這傳出來的聲音宛如地獄催命惡魔傳來的索命之聲,驚得一旁坐落的兩個男子身子都微微一顫。
兩名男子神sè慌張的互視一眼後,隨即朝著女子耳語了幾句,一齊跳下了馬車。
就在兩名男子走下馬車後,那旁坐在夏宇帆身旁的女子,突然舉起嗓子厲聲喝道:“車伕,快開車。”
坐在一旁邊招攬生意的知客先是一愣,就在他剛想上前詢問時,女子再次說道:“別問,快開車,我給你五倍的錢。”
知客畢竟是長年行走在外的人,反應也算機敏,並沒有再多問而是衝著前方的車伕就是一聲大喝:“老五,你他!媽聽到沒有,客官叫開車,快揚鞭。”見馬車再次行駛起來,知客隨即收斂起臉上的兇像,轉而對女子連連陪笑。轉身回到座位上。
馬車漸漸行駛了起來,這時夏宇帆隱隱聽到,旁邊的樹林中傳來了一陣陣打鬥的聲響,輕輕掀開布簾,只看到剛才坐在女子身旁的兩名男子,正在和四大壯汗纏鬥著。
馬車又是一陣疾行,一直到前方的秋北坊市開始進入視野之中,這時再次傳來的一聲馬匹長嘯讓馬車也隨即停了下來。
知客一臉莫名的掀天簾子探頭大罵:“老五,你他!媽幹什麼,都到了你怎麼又停了。”
見車伕半天沒吱聲,知客掀開布簾,一臉怒氣的走下馬車,就在知客剛想上前詢問,可是眸光探向到前方時,頓時整個人像雕塑一般駐立原地,不敢在吱聲。
映入知客眼中是兩名冷若冰霜的美麗道姑。
直到兩名道姑緩緩從自己身邊走過,知客才挪動著碎步,跑到車伕身旁,一臉驚恐的小聲喃喃道:“是。。。是育獸宗的,跟剛才那些是一夥的。”
一旁的車伕也是全身哆嗦,不停的點了點頭。
兩名道姑似呼聽到了知客的呢喃聲,兩對眼眸頓時閃出兩道寒光,就在知客和車伕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兩道寒影已經刺入他們的咽喉中。
汩汩的鮮血不停從二人的咽喉處溢位,可憐的知客和車伕,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命散當下。
這就是修!真界裡最真實的寫照,在修士眼中,尋常普通人的xìng命就像螻蟻一樣。
當然他們的死也並非無緣無故,早在兩名男子攔住自己的同伴時,在這裡等待多時的道姑也已然知道了前面發生的一切。
馬車內,粉衣女子好像早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