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見滿目的小販和花燈,方察覺自己不知何時竟逛到了集市。
前面一片燈火輝煌,路邊的樹枝和路中間的高處的幾個高高架在空中的杆子上皆垂吊著一串串著漂亮的燈籠,就在那一片燈火通明之間,覺演含笑的看著我,眼裡滿是比燈籠還漂亮的星光。
我上前:“你不是喝醉了嗎?”
覺演伸出一隻手揉揉我的頭:“你都當水喝來著。”
我撇撇嘴,又發覺覺演的另一隻手始終藏在身後,目光不由望向他的身後。
覺演笑著把裹著衣袖的手伸出來,我扒開層層衣袖,一隻半大的小黃貓趴在覺演的手心,最重要的是這隻小貓竟有九條尾巴。
覺演把小貓送到我懷裡,淡笑著:“知道你喜歡,給她取個名字吧。”
摸著小貓,柔柔的毛茸茸的,很是可愛:“既然是九條尾巴,就叫九尾吧。”
小貓瞬間炸毛,覺演好笑:“她好像不喜歡這個名字。”
我一副無所謂:“那就叫蘿蔔吧。”
九尾老實了,我笑著摸摸她的頭:“貓修煉到九條尾巴就會幸福,記得要抓住幸福。九尾的確有些怪,不然就從簡叫小九吧。”
小九竟似點點頭,我笑出聲。
突然,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扯過覺演,爬到他的背上:“快帶我回香都。”
“怎麼了,這麼著急?”
“我把醜醜落在香都了。”我弱弱回答。
覺演無奈搖頭。
迎風而起,覺演帶著我急急的向香都而去。
“等等我,我也去。”身後傳來重安的聲音,我一回頭,就見重安急急跟上來。
為什麼啊為什麼?梅釀不是挺好喝的嗎?難道他們都不是人?
貌似他們真的都不是人。
趕了一夜的路,為了不嚇到香都的人,我們決定在香都城外停了下來,在找車馬進城。
匆匆趕到客棧時已近正午。
我率先衝到掌櫃的櫃檯前:“掌櫃的,一個多月以前跟我一起在這裡下榻的那個小姑娘呢?”
掌櫃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你是誰啊?”
我有些急,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一些:“什麼我是誰,趕緊把人給我叫出來。”
掌櫃的一拍櫃檯:“叫什麼叫,說了不知道你是誰,你給我打哪來回哪去,喊什麼喊,再喊,看我不把你趕出去!”
我上前一步就要拽掌櫃的的衣服領子,重安搶先一步掐住掌櫃的的脖子:“說!人在哪。不說小心大爺要了你的命。”聲音是我從沒聽見過的寒慄。
我被嚇得一哆嗦,覺演拍拍我的背:“沒事的。”
掌櫃的被嚇得哆哆嗦嗦:“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位姑娘走了已有半月有餘。”
漂亮的眼睛微眯:“你在說謊。”
“沒有!沒有!真的走了,小人不敢說謊。”掌櫃的信誓旦旦。
重安鬆開手,癱軟在一邊的凳子上,竟似丟了魂一般。
我站在一邊扯扯覺演的衣角:“我怎麼感覺重安有些不對勁兒啊。”
“你現在才看出來。”
“你早就看出來了。”
“他從一到香都就不對勁了。”
我有些吃驚:“真的,我怎麼沒看出來。”
耳邊傳來議論聲,聲音很小,但對於仙體來說,聽清他們的談話已經綽綽有餘了。
“這掌櫃的可真夠作孽的,自己把人賣到群芳樓還說人家自己走了。”
“就是,真作孽,不就是付不起房費嗎,趕出去就好了呀。”
“你看那個男人,想來應該是那位姑娘的丈夫吧,雖打扮人不像人,但到底是一表人才,如今卻失魂落魄的,妻離子散,好好的家不成家,也不怕不得好死。”
循聲望去,正看見幾個人圍坐在一張較遠的桌子邊低頭悄悄議論。
突見一個客人抓住正在旁邊倒茶的小二的茶壺調笑:“二兒,聽說你最近正四處籌錢,不會是想把那位姑娘贖出來當老婆吧?”
眾人一頓大笑。
四周隱隱有風聲呼呼作響,眾人裹緊身上的衣服嘟嘟囔囔:“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這麼冷。”
四周暗流湧動,陣陣寒氣化作豆大的氣團紛紛衝掌櫃的而去,櫃檯後掌櫃的像是被兩隻大手攥住一般動彈不得,緩緩上移到半空中。突地,萬箭齊發,彈無虛發,掌櫃的被團團氣團打中,‘咚’的墜地後吐出一口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