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在他的腰間。每當齒輪轉動時,他腰間的骨頭就會被碾壓得咯吱咯吱的響。那種非人的痛楚,足以將人折磨得死去活來。
這便是碾刑!
齒輪的擺放是極為精準的,可碾碎骨頭,但絕對不會傷及內臟。
也就是說,除非讓囚犯疼死,否則還是會留人一口氣撐著不死。
這白髮老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全憑上好的藥材吊著一口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見著千尋等人進來,白髮老鬼虛弱的抬了一下眼皮,連抬頭的氣力都沒有。就在千尋進來之前,他剛剛施刑完畢。
錦衣衛上前,解開他的封嘴帶,捏起他的下顎,強硬的將湯藥灌入他的嘴裡,免得他一口氣沒上來就此死了。
灌了藥,千尋揮手,示意錦衣衛退下,不必再系封嘴帶。
封嘴帶自然是怕囚犯受不了酷刑而咬舌自盡,如今她要問話,自然不必這個。
“還記得我嗎?”千尋冷笑,端坐在太師椅上,眉目微冷。
白髮老鬼滿臉的血,有乾涸的,有新鮮的,襯著那白髮披散的模樣,愈發驚悚如厲鬼。
“是你!”白髮老鬼聲若蚊蠅,宛若氣力被全部抽離。如此模樣,幾乎很難將他與當初在落馬坡殺氣騰然的天衣教教主相提並論。
驀地,他的視線落在綠萼的身上,“你也沒死。”
“沒死,讓教主失望了。”綠萼冷冷的回答。
千尋嗤笑,“我們都好好的,你卻要死了,真是風水輪流轉。這碾刑的滋味不好受吧?也難為你,能撐到現在。”
白髮老鬼咧著血唇,笑的時候,嘴裡的鮮血連著涎液不斷的淌下,令人作嘔。
“你笑什麼?”千尋劍眉微揚,銳利的眸子盯著他的臉,鼻間滿是濃烈的血腥味。
“功虧一簣,死有何惜。”他眼底的光漸漸的潰散,劇烈的疼痛讓他的五官扭曲得不成樣子,滿臉的鮮血和冷汗一起滑落下來。
千尋眉睫微揚,“你是死了,可你的主子還沒死。他還會有更多的人為他效命,對於你這樣的人,他要多少有多少。既然能撐起一個天衣教,自然能撐起第二個天衣教,也會有第二個天衣教教主。而你,只能成為棄子。”
白髮老鬼乾笑兩聲,聲音依舊尖銳如那夜,“你別白費勁,想從我這裡掏出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