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己的待在東宮。此事不許為外人道也!做得到嗎?”雲殤慢條斯理的說著。
“做得到。”雲辰風也無可奈何。
雲殤頷首,“放心吧,皇叔會幫你找回來的,只是進了錦衣衛的東西,所需費時。”
雲辰風垂著頭,“樓止太過分,竟敢竊取皇叔的玉印。皇叔如此忍讓,想不到他……就是這樣的人,竟也讓千尋真心相付。”
語罷,他忽然生了悶氣一般的拂袖走出門,面色黑得嚇人。
眼見著雲辰風怒氣衝衝的走出十三王府,雲殤冷笑兩聲,眼底的柔和瞬時散去無蹤。
“長孫殿下竟然信了?”硯臺有些不解。
“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成日只知道躲在皇兄的羽翼之下,什麼都不懂。再加上這情竇初開的年紀,心中對錦衣衛早有積怨,本就是先入為主的怨念。”雲殤眉目如畫,眼底的冷光慢慢淡去。
荒原從屋頂躍下,快速進了屋,“王爺,要不要屬下……”
雲殤抬手,“跟著吧,若他回宮便罷,若是去錦衣衛,便不必讓他回宮了。”
“屬下明白!”荒原快速出去。
去了錦衣衛,有千尋在,什麼都會瞞不住。
若辰風不去錦衣衛……皇兄,那臣弟就幫你留下這條根!
至少目前的局勢,還不允許雲殤多生事端。
太子畢竟是太子,不管有無實權,都是名義上的儲君。一旦撼動儲君之位,朝堂上的紛亂將會更甚。樓止手握華陽城,已經斷了京畿府的武器供應,不多時京畿府沐家將會岌岌可危。在沒有與樓止勢均力敵前,任何人有利於阻止樓止的力量,都是值得壯大的。
雲辰風出了王府大門,確實想過要去錦衣衛,但轉念一想千尋大婚在即,若他鬧上門去未免太教她難堪。
“殿下?”小樂子在一旁喚了一聲,“殿下回宮嗎?”
想了一下,雲辰風切齒,“回宮!”
不管怎樣,暫且以靜制動,先回去等訊息。至少等千尋完婚,若是此後還沒能拿回玉印,他再去錦衣衛討要也不遲!
上了車,雲辰風一肚子怒氣的回宮。
及至上官燕回來彙報的時候,千尋只輕嘆一聲。若說皇室中還有一塵不染的人,那便是這個出生皇門,貴不可及的皇長孫雲辰風。
他自小在太子和皇帝的庇佑下長大,一心埋頭讀書,卻偏愛詩詞歌賦,鮮少參政,也鮮少接觸這些黑幕。很多時候,單純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心事都寫在臉上。
千尋想著,若不是有太子爺為鋪就後路,雲辰風這樣的性子,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不過也是這樣的性子,才越發教人心疼。
但,委實不適合做皇室中人,不適合做皇位繼承人。
雲辰風,該做個無憂無慮的守城之主,風過眉梢,曼舞笙歌。
今兒個是滿月,樓止照例去了玲瓏閣。
千尋不明白,玲瓏閣裡到底有什麼秘密?重要得所有人不得踏入半步,否則殺無赦。
應無求也不說清楚,只是看了一眼燭光下的千尋,“大人今夜不會過來。”
“玲瓏閣裡到底有什麼?”千尋蹙眉,是有關於樓止的過往?還是他以前的舊事?比如完顏涼?否則何以塵封至今不許教人看見?
“不知道。”應無求轉身便走。
上官燕伸手攔住了應無求的去路,“少主問你話,說清楚再走!”
“讓開!”應無求冷了眉。
“手下敗將何以言勇?”上官燕已經一掌拍去,音落動手。
千尋凝眉,“燕兒……”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上官燕的動作委實太快。應無求本不欲糾纏,奈何上官燕一旦出手絕不留情,壓根不給他喊停的機會。
當下,應無求也怒了。
千尋站在門口,唇角直抽抽。
真是頭疼,這兩人一碰面就會動手,真是冤家聚頭。
上官燕也許久不曾遇見勢均力敵的對手,怎會輕易放過應無求。
順著迴廊出去,千尋朝著玲瓏閣走去。
玲瓏閣,閣玲瓏,鎖不盡千秋愁,點點離人心上秋。
玲瓏閣外頭重兵把守,大門緊閉。
千尋走過去的時候,無人敢攔,但走到門前,她卻猶豫了很久。幾次抬手,幾次放下,最後還是放棄了。
輕嘆一聲坐在外頭的石階上,千尋忽然覺得這輩子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一些東西。比如這個玲瓏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