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蔑謾笑,“蠢東西,想得美!”
卻挑起了她的下顎,旁若無人的吻上去。
這頭兩情相悅,十三王府的氛圍卻顯得有些詭異。
因為勾魂攝魄與媚藥兩重藥性,完顏梁始終沒有清醒。雲殤午夜時便因為過了藥效而清醒,然則完顏梁的藥效卻持續太久,以至於……最後是完顏梁將雲殤一次又一次的吃幹抹淨。
雖說雲殤是個男子,但完顏梁的武功卻是極好。
與其說新婚之夜,不如說是雲殤的受辱之夜。
那一夜的銷魂蝕骨,若非擔心被人知曉他堂堂十三王爺會受辱於人,他定然不會放過完顏梁。奈何……閨房之事,終歸還是秘而不宣為好。
雲殤倦怠已極的起身,身旁的完顏梁終於因為藥性的徹底發洩完畢而沉沉睡去。眸光利利,那一刻眼中的冷蔑與憎惡濃烈如墨。
縱是完璧又怎樣,如此放浪的女子,真當是汙濁不堪。
然則她是南理國的公主,不管他願還是不願,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朝中勢力多分,單靠蘭大將軍府與京畿府沐家是不行的。
京畿府沐家自從樓止斷了軍部的兵器供應,便已經動搖了根基。而蘭家到底是外戚,自古以來外戚專權的事例太多,決不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蘭家。
再怎樣,他也是蘭大將軍的外孫,那蘭家可還有嫡子嫡孫,不得不防。
雲殤揉著眉心,順手抓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完顏梁到底是南理國公主。南理國國君無子,完顏涼死後便後繼無人。
如今這個完顏梁,也算是老天給他的機會。
不過……
昨兒個夜裡,到底怎麼回事?
他暫時還沒有要碰完顏梁的心思,怎麼可能會……他自問自制力極好,那兩杯茶裡頭……不過看完顏梁的表現,似乎也是中了暗招。
這是怎麼回事?
他昨夜分明看見了千尋……
是幻覺?
深吸一口氣,外頭響起了開鎖的聲音。
硯臺跪在外頭低低道,“王爺,時辰不早了,該去給貴妃娘娘請安了。”
看著床榻上彷彿處於昏迷狀態的完顏梁,雲殤的眸光深了幾分,如今他的腦子裡不是漫無邊際的追究,而是在想該如何繼續已經發生的事實。不管發生何事,總是有利有弊,而完顏梁身上的利益,就目前而言,絕對能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
雲殤起身,不緊不慢的走下床去,“進來。”
硯臺帶著一干奴婢,垂著頭進來。
更衣時,雲殤看一眼床榻上的完顏梁,“不必吵醒王妃,待她自然醒後來花廳便是,本王在花廳等著。”
“王爺待王妃果然是極好的。”硯臺忙道,看這情形,誰都明白昨兒個夜裡王爺與王妃已然圓了房。
音落,他看一眼正為自己繫著金玉腰帶的硯臺,“昨兒個誰守執?”
“奴才去問問。”硯臺忙道。
“不必了。”雲殤走出房門,及至房外,才冷了聲道,“拖去僻靜處打死!”
沒有緣由,硯臺稍稍一怔,隨即頷首,“奴才明白!”
語罷,雲殤再沒有止步,而是直接去了花廳。
花廳內空無一人,雲殤一人獨坐,臉上的神色有些冷,他鮮少有這樣冷寂的時候。一改往常的溫潤如玉,一改尋日裡的優雅閒適。
他不缺女人,甚至於有的是女人。
但那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第一次想要過一個女人,如今才發現早已錯過。
得不到才最好?
算是心魔作祟吧!
“王爺!”荒原落在廳內。
“廢物。”雲殤眉頭微挑,冷了聲音。
荒原不語,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昨兒個有人進來他卻沒能及時察覺,罪不容赦。
但……
“請王爺責罰。”荒原本就不善言語。
“若不是非常時期,本王絕不輕饒。春風得意宮的事情安排得如何?”雲殤揉著眉心。
荒原跪在那裡,“訊息說,明日午時之前,莫家莊一聚,必定如王爺所願。”
雲殤微微垂下眉睫,容色倦怠,“知道了。”
明日……
春風得意宮如此大禮,將錦衣衛在各州縣的暗哨衛所都屠戮得差不多,想必現在樓止也該開始著手替補,正是動亂的時候,大抵也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