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昔般冷漠無情,那他便是無敵。”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皇帝面色一緊。
“你該問問,為何千尋一夜白髮。”沈均忽然仰頭大笑,笑得何其銳利得意,“身為人母,眼睜睜看著孩子被活埋。白髮算什麼,瘋癲又如何。這些都是輕的。若微臣所料不差,千尋此刻定是恨死了樓止,坐擁錦衣衛數十萬大軍,卻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皇帝驟然上前一步,“你如何知道這些?”
那個孩子。早在賀王入京之前就沒了,何以賀王還會知道得這般清楚?
“因為微臣親眼所見。”沈均笑得詭譎陰冷,“剛剛出生的孩子,還等不及樓止看上一眼,就被人活活的埋了,你說這算不算報應。他讓我喪女,我就讓他絕嗣。”
皇帝的眸陡然瞪大,“你說什麼?你親眼所見?你看見為何不救那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你竟然如此狠毒!”
“救?微臣當然要救。”沈均嗤笑兩聲,“只不過……救了又能怎樣?微臣的女兒死了,微臣這條命這顆心也早就死了。旁人不知道,皇上總該知道。當年為了救皇上性命。微臣身負重傷……只有這麼個女兒了。”
趙玉德攙著輕顫不已的皇帝,“王爺此話差矣,皇上對王爺不薄,當年王爺身負重傷,皇上拼勁全國之力才留住了您的性命。又許您王爵之尊,還冊封了蘭郡主。如此殊榮,豈是常人可以比擬。”
“殊榮?”沈均笑得悲愴,眼底愛恨交織,“若這殊榮要用蘭兒的命去換,本王寧可不要。”
想了想,沈均忽然笑得陰冷,“不過,不知道樓止會不會拿自己兒子的命,去換自己的江山榮華呢?這皇上重要,還是他兒子重要,就要看他對皇上您,有幾分忠心了。”
那一瞬,別說皇帝,就連周旁的人都愣在當場。縱土每劃。
“你這話……這話是什麼意思?”皇帝心驚,“那個孩子不是沒了嗎?說是一出生就已經氣絕,所以朕壓根沒有看見。沈均,你莫裝神弄鬼,你以為你這麼說,朕就會有所顧忌,樓止就會投鼠忌器嗎?”
“皇上啊皇上,您沒察覺您的指揮使,已經開始投鼠忌器了嗎?”沈均嗤笑兩聲,眸色陰鷙,“從漠北到京城,錦衣衛用的都是千里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