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冷了音色,“信不信本座辦了你!”
“信!”她喘著氣,“可是……我還是會留下來。”
他稍稍一怔,盯著她的眸良久,“值得嗎?”
“不是值不值得,而是人生難得一個,可以讓自己執著得豁出命去的人,怎麼捨得輕易放棄?”她哽咽了一下,“你就是那個,可以讓我豁出命去的男人,獨一無二。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樓止。”
“所以……與其耗盡你的性命,還不如我去搏一搏。如果上天垂憐,我們還有好長的歲月,可以一起過。我不想一直等,等著有朝一日,我守著你的墓碑,自刎墳前。我想我們都好好的,不管多苦多難,始終不會放開彼此的手。好不好?”
樓止深吸一口氣,指尖掠過她如雪白髮,眸光寸寸冰涼,“讓自己的女人搏命,你覺得本座會允許嗎?”
“我知道你不會。”她俯首。
“那還敢跑!”他駭然捏起她精緻的下顎,強迫她與他對視。那一刻,她看見他幽邃的眸中,凝著前無僅有的憤怒。那是一種極力遏制的怒氣,帶著一絲痛楚,換做以前,他絕對有各種辦法處置任何不服從命令的人。
如今偏偏是他。縱名住亡。
他憤怒,可是拿她無計可施,所以他只能遏制自己的憤怒,因為他太瞭解自己的憤怒,很容易演變成流血事件。
對於她,如何捨得。
“若我不走,你肯定不會放我走。”她劍眉微挑,迎上他的眸,“可是你比誰都清楚,鬼王令的秘密在我身上,鬼王大軍的秘密也在我身上。甚至於有關流蘭石的秘密,都可能在我身上。這麼多的秘密都跟我有關,跟這漫無邊際的沙漠有關,我如何能不來?”
“本座不稀罕什麼鬼王大軍。”他直接扯去她的羅裙,抬手便落下帷幔。濡溼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沿著她的鼻尖一路向下,最後堵住了她的唇。
她捧起他的臉,“我要流蘭石。”
豔絕的唇勾起,眸光若琉璃般惹人沉醉。樓止的指輕輕撫過她蹙起的眉心,“什麼時候伺候得為夫滿意,為夫就給你機會。”
千尋曬笑,“爺這偷香竊玉的毛病,又犯了。”
“沒走錯房,那就無礙。”他吻上她的唇,隨手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她這一走時日不短,如今總算是重新握在了他的掌心。
外頭,上官燕與應無求分立而戰。
錦衣衛暗衛不再是出來時的清一色緊身黑衣,一個個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皂靴跨立,明目張膽的守在底下大堂,與坤部的人面面相覷。
上官燕扭頭望著應無求,“姑爺這是故意的?”
應無求握緊了繡春刀的刀柄,喉間嚥了咽口水,“嗯。那個你……”
他尾音拖長。
她蹙眉看他,等著他把話說完。
“那個……你餓不餓?”應無求忽然擠出一句話,唇邊扯著極為勉強的笑。
上官燕黑了黑臉,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後別過頭去低冷吐出兩個字,“不餓。”
☆、第295章 又一個屬狗的
應無求深吸一口氣,“我想那個……你睡得好嗎?”
“有話直說。”上官燕扭頭看他。
就在不久之前,她險些受到凌辱。可是腦子裡的面孔,心裡對應無求的感覺,卻愈發的清楚。她素來不會隱藏自己的想法,也不會做那種自欺欺人的事情。
“我……”應無求扭捏的模樣,絲毫不似南北鎮撫司內的千戶,相比之下,上官燕反倒落落大方。
上官燕扯了一下唇角,“你要不要把我的吃喝拉撒全部問個遍,再來切入主題?”
應無求沒有看她,只是紅了一下臉,這才道。“我想把約定提前,若我贏你,你便應了我,如何?”
聞言,上官燕抿著唇,儘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他憋了那麼久,許是來的路上便憋在肚子裡,到了他跟前,轉了那麼多的彎彎道道,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也算是不容易!
上官燕挑眉,“你確定?”
應無求咂咂嘴,“哈,今天外頭的天氣挺好。”
“漠北的天氣壓根沒好過。”上官燕冷颼颼瞥了他一眼。
揉著太陽穴。應無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上官燕大步走到他跟前,“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哪怕像上次那樣,痛痛快快的開口說話嗎?”
音落,應無求忽然扣住了上官燕的腰肢,順勢將她按在了牆上,二話不說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