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用力戳自己心窩的手指。眼底的光凝了幾分沉重,“師父作甚?疼……”
“還知道疼?”樓止一臉的煞氣,“本座最後一次警告,若你再敢不自量力,本座……”他抬起頭。還是沒能落在她的面門上,垂下胳膊的瞬間,身後的桌椅板凳悉數被震碎,無一倖免。
他又能怎樣呢?
下了床,千尋深吸一口氣,“孩子……沒事?”
“嗯。”他冷冷的回了一聲,直接拂袖出門。
不多時,應無求走了進來,千尋一怔,“綠萼……”
“綠萼體力不支……在休息。”說是在休息,其實是傷重,或者暈厥,肯定是來不了。千尋也知道,必定是樓止回來動怒,遷怒了所有人,然後綠萼首當其衝的受罰。
雖然對於他這種隨意遷怒別人的舉動,千尋並不贊同,但是……他是真的對她對孩子上了心,不是嗎?那廝何等高冷傲嬌,偏偏不肯說出口,擺出那一副天人共憤的模樣,遮去內心的澎湃。
千尋頷首,“昨夜的事,他都知道了?”
“是,大人全部知道了,所以昨夜戒備的錦衣衛……”應無求猶豫了一下,“都受到了處罰,綠萼也被牽連其中。”
千尋挑眉,“全部?”
“沒死的方才都跪在屋裡屋外。”應無求當然知道她的意思,熬得過的活下去,熬不過重刑的只能去亂葬崗。這是錦衣衛的規矩,每個人進錦衣衛的人都心知肚明。
榮耀,也是一種揹負。
千尋不語。
應無求繼續道,“大夫說你沒事,孩子很好,你放心就是。”
“謝謝。”千尋垂下眉睫,“綠萼……”
“她不會有事。”應無求猶豫了一下,“其實……大人回來的時候大發雷霆,跟著大人這麼多年,這還是我頭一回看見他為了某人某事而大動肝火。許是劫,或者是命。”
語罷,應無求長長吐出一口氣。
“應大人是有話要說吧?”千尋不是傻子,應無求不是那種會碎碎唸的人。
應無求頷首,“大人不想瞞著你,昨兒個本就想告訴你,一直拖到現在。大夫確定你胎氣穩定,只要沒有劇烈運動便不會有大礙,我才敢告訴你。”
千尋心焦,“什麼事?”
難道是完顏梁?還是……
“是南心。”應無求剛說完,千尋的眉睫陡然揚起。
心裡不知名的慌亂,隱隱的她覺得有些不尋常。南心不過是個宮婢,就算與自己親厚,也不必應無求親口轉述,那麼只有一個答案:南心出大事了!
袖中的拳頭,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