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顏梁面色煞白,呼吸都變得急促。島盡找劃。
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外走。
應無求嗤笑一聲,急忙跟上去。
及至完顏梁出門,樓止才鬆了手,放千尋起身。一張臉笑意全無,冷若霜寒。鼻間冷哼,宛若全世界都欠了他,連帶著千尋都不給好臉色。
千尋沒想到樓止翻臉何其快,歪著腦袋看他滿臉的黑線。
這廝到底鬧哪樣?
“師……”
“還有臉叫本座師父!”樓止冷了眉目,那突如其來的一喝,將千尋嚇了一條。卻見他忽然將手中的撥浪鼓丟在了桌案上,那火氣委實有些莫名其妙。
咬著受傷的唇,千尋極度不解的望著他慍怒的模樣。她還沒發火,他倒是動氣了。什麼情況?她還沒說,自己被完顏梁欺負,他袖手旁觀。
賤人就是矯情!
“既然師父不快,那徒兒就……”
“哼,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冷然切齒。
千尋瞪大眸子,“師父到底要說什麼?能不能一次性說完?今兒個不是元宵節,打啞謎有意思嗎?”
聞言,樓止冷颼颼的剜了她一眼,“到底是誰在打啞謎?”
“惡人先告狀!你分明看見了完顏梁攔我在大街上,何故還要作壁上觀?”千尋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腰,氣呼呼的對著他。
樓止低哼,一身殺氣騰然,“從昨兒個夜裡瞞著本座,直到今兒個還疑心不減。果真是本座太慣著你,如今都敢質疑本座,真是不知死活!”
“師父若是光明磊落,何懼疑心?”千尋不甘示弱,倔強的抬著下顎,“兩個人連坦誠都做不到,還談什麼心啊肺的?”
“放肆!”樓止一掌下去,桌案瞬時被拍碎,四分五裂的菜餚濺得滿地都是。
千尋紅著眸,咬著唇不說話。
低眉時,眉睫微垂,斂去所有的眸中精芒。
驀地,她愣了一下,地上的菜餚,都是她平素愛吃的,她從未說過,他卻瞭如指掌。眼淚很不爭氣的掉了一滴,她用力的抹去,別過頭就像犯了錯的孩子,但就是不肯服輸。
指揮使了不起?
“過來!”他冷了聲,殺氣減弱不少。
“為何每次都是我過去?”她若犟了脾氣,便是九頭牛都拉不回。更何況……許是孕中性子焦躁的緣故,從昨日開始便沒有吃過什麼東西,一直都是吃了吐。
樓止一言不發,臉上黑了一層又一層。
房內寂靜無音,應無求讓底下人送了完顏梁回去,稍稍將身子挪到門縫處,側了耳朵聽得提心吊膽。都說孕中的女人脾氣大,這千尋的性子原也算好的,如今怎麼有些不可理喻?
綠萼蹙眉盯著應無求乾嚥兩口口水的模樣,心裡也是��幕擰�
樓止:“過來!”
千尋:“你過來!”
“本座是指揮使!”
“拿官階壓人,算不得好漢!”
“……”
房內還是靜得出奇,應無求有些慌了,想了想急忙在外頭行禮,“大人,公主已經送回越州驛館,不知可有下一步吩咐?”
良久,房內才傳來一聲冷了又冷的聲音,“立刻送使團入京。”
應無求才算鬆了口氣,“是!”
轉而看著綠萼期盼的目光,淡定道,“殺氣銳減,你家大人贏了。”
綠萼眉頭蹙起,重重的點了頭,如釋重負。
“送點清粥過來。”樓止的聲音又緩和了不少。
應無求急忙朝著綠萼擺手,綠萼會意的去點菜,弄點小米粥和一小碟素菜,儘量清淡去油膩。至少要讓千尋吃一些才是,否則一直吐也不是個事。
綠萼與應無求端著清粥進去的時候,樓止還是抱著千尋,不知道最後是誰走向了誰。樓止的臉色還是有些難看,千尋卻笑得嫣然,只是看上去有些疲累。
“出去!”樓止睨一眼趕緊收拾一地狼狽的綠萼與應無求。
千尋深吸一口氣,看著二人面面相覷的走出門,這才道,“師父早就知道公主在越州城?”
“連夜接到朝廷密摺,南理國意欲和親平息干戈,送了公主入京。誰知途徑越州城時公主失蹤,遍尋不著。皇上著令錦衣衛秘密尋找,及早送使團進京。”樓止面無表情。
劍眉微挑,千尋滿意的點頭,“這事幾個月前就聽說過,沒想到這麼巧。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公主竟然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