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句謀福祉,便可以為天下蒼生帶來長久安康?那本座一句該死,你是不是就要粉身碎骨了?”
“你別跟本王說什麼歪理,皇上如今唯有十三皇子一個子嗣,早晚是要立太子的。”沈均眯起冷眸。
冷哼一聲,樓止紅袖輕拂,“你也會說早晚。既然是早晚的事,何必急於一時。何況要當太子的還沒開口,你這個當不了太子的卻在這裡饒舌多嘴,真是個不怕死的。”
“樓止!”沈均冷然。
豔絕的唇,勾起冷戾的弧度,指尖輕輕拂過鬢間散發。樓止轉身望著底下眾臣,邪魅輕笑,“怎麼,你們也是一樣的心思?”
音落,四下寂冷無音。
雲殤垂著眉,斂去了眸中精芒。
樓止扭頭望著沈均,“賀王爺知道答案了?”
“你!”沈均眸光銳利。
樓止也不惱,只是一步一頓的走到皇帝跟前,躬身行禮,“其實賀王爺所言,也不無道理。皇上也該早定儲君,免得有些人蠢蠢欲動,想要這江山而不得,委實艱辛痛苦。”
皇帝斂了眸,“此事朕自有打算,無需爾等多言。”
“皇上,錦衣衛執掌錦衣衛大軍便已經是大權在握,如今還收編了十萬禁軍。這軍政大權日益龐大,只怕並非好事。”沈均咬著樓止不放。
皇帝壽辰,他料定皇帝通道,必定不會大開殺戒,是故越發的咄咄逼人。
雲殤輕嘆一聲,“十萬禁軍,倒是能與宮闈的御林軍相抗衡。只不過宮中守備森嚴,倒也用不了那麼多人。放在錦衣衛,說不定還能調教得如錦衣衛大軍一般厲害。到時候,錦衣衛的有生力量越來越強大,來日必有大用。”
樓止謾笑兩聲,“王爺不是素來說本座小氣嗎?這到了本座囊中的東西,要想掏出來,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你們既然懼怕本座以後的權力膨脹,那麼現在就不怕嗎?”
一語既出,眾人皆驚,卻無人敢再多說半個字。
“皇上!”樓止道,“是故君為天,豈有逆天而行之理。皇上若是覺得微臣心存謀逆,大可廢了微臣的權力。這錦衣衛,這十萬禁軍,乃至微臣的命,皇上都可以任取任予。”
身後,百官撲通撲通跪了一地,高呼,“皇上三思!”
樓止依然沒有跪,這雙膝蓋,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不管是皇帝還是誰,他都不會屈膝。站在那裡,蟒袍妖嬈,紅衣如血,不知刺痛了多少人的眸。
只聽得一聲巨響,皇帝龍顏大怒,將席子掀翻在地。瓷器落地,發出清晰的破裂之音,好一場凌亂。
雲殤默不作聲的跪下,“父皇息怒。兒臣不要什麼太子之位,也不需什麼十萬禁軍。只要父皇身體康健,天下永固太平,兒臣寧願扁舟一葉,也甘之如飴。兒臣無能,惹怒父皇,請父皇降罪!”
“太子之事,朕心中有數。早早立國本,你們是不是一個個都巴不得朕死啊?”皇帝怒然,“朕在位一日,錦衣衛就是錦衣衛,十萬禁軍之事朕早就批示,誰敢多言便是質疑朕的決定!朕金口玉言,你們這是要朕出爾反爾嗎?”
底下驚呼,“臣惶恐,皇上恕罪!”
語罷,皇帝睨了跪地的沈均一眼,深吸一口氣,“賀王,世子有恙,朕知你心中苦。當年喪女之痛,朕也明白你的心思。不過,一事論一事,切莫太放肆。這江山是朕的,只要朕活著一日,便由不得任何人指手畫腳!”
“皇上恕罪,微臣該死!”沈均磕頭。
“朕念你救駕之功,喪女之痛,也不與你計較,都起來吧!只是這種話,以後別讓朕聽見第二次。”皇帝輕輕吐出一口氣,繼而朝著樓止道,“世子之事,樓愛卿有何看法?”
“到底是老來子,賀王爺又是功臣,自然是要留著的。”樓止勾唇一笑,“否則微臣也要攤上刻薄寡恩之名了。”
皇帝一怔,隨即點了點頭,“是這個理。”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賀王爺便隨世子一道留在京城,待世子病癒再行離京返回幽州駐守。”
沈均謝恩,“多謝皇上!”
“還是謝謝樓愛卿吧!”皇帝輕哼,“朕乏了,你們自便。”
說著,皇帝便走下了上席,慢慢朝著御花園外頭走去。
沒走兩步,趙玉德便折回來,朝著樓止躬身行禮,“大人,皇上口諭,召大人隨行”
樓止鳳眸微暗,也不說什麼,只是面不改色的抬步走開。
皇帝業已離開,百官自然也不敢逗留。加上方才的劍拔弩張,誰都想要保